他本来也没打算怎样,霍经时那种人不是他能肖想的,就是那天晚上见了一面有点儿念想罢了,还以为能趁机再看一眼。
夏行星抱着那个充满香水气味的袋子怔了一会儿。
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霍经时是个需求正常的男人。
以他的条件地位,流连yè • chǎng和找伴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既然这次有人能找到门上,那不知道他以前是不是也有带人回家的习惯。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自己在这里借住其实是很碍事的。
夏行星心里又更难受了几分,仿佛被一山巨石压住。
他自嘲一笑,都住这么久了,此时才惊觉自己误人好事,未免也太没有眼力见。
吃晚饭的时候,夏行星客气礼貌地拒绝了霍经时再为他舀一碗汤的提议。
将将那个纸袋递到他面前:“这是有人托我转交给您的。”
霍经时打开来扫了一眼,瞳孔微微一缩,马上就认出了这是他那天晚上戴去47号的领带,后来碰上夏行星被纠缠才遗落在会所。
转交的人是谁,可想而知。
霍经时心中暗骂胡易那群狐朋狗友净会给他惹事。
尽管莫名心虚,但他目光很沉,平静中藏着几分锐利:“你又去那里了?”
夏行星一愣,为他的倒打一耙气得好笑,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对他的诘问回答得温和有礼:“没有,我回来的时候那位先生就坐在客厅里,托我转交给您。”
霍经时立刻解释:“我……”
“霍先生,”夏行星显少会打断别人的谈话,这可能是他第一次想要先说点儿什么。
他眨眨眼,甚至带着点儿微笑。
霍经时心中没来由涌上一阵恐慌。
男孩儿唇边的梨涡随着嘴角的牵动而时深时浅,盛着餐桌顶上吊灯澄黄的一点暖光,显得更甜,但说出的话落在霍经时耳里却是刺耳无比。
“之前是我疏忽了,我是说”夏行星理解又宽容地笑了一下,温和地提议:“如果霍先生平时要带人回来不方便的话,其实可以把我的房间换到三楼或者附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