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经时如今对他一丝一毫的排斥和下意识的僵硬都越来越敏感,心里仿佛被沉重的巨石拖着往下坠。
浓重的苦意从喉咙里渗出来。
今时今刻,他终于完全、彻底明白夏行星小时候那种毫无来由和蓄劲过猛的占有欲。
不能接受对方一丝一毫的拒绝,想让他只想着自己、只看得见自己,只和自己说话,只呆在自己身边,只属于自己。
如果是这样,那他的占有欲比起彼时的对方有过之而无不及,甚至更疯狂吓人。
他不敢想象如果夏行星现在要从他身边逃走,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霍经时深吸一口气,敛了眼中的寒意,不动声色地腾出一个手一下一下地顺着他的脊背安抚:“放轻松点。”
夏行星任他摆布,心里头却觉得疲惫,头一次觉得呆在这个人身边是这样辛苦。
感性和理性在拉扯,沉溺和抗拒交织,这种辛苦和心力交瘁是以前他三餐不济、食不果腹的时候都没有体会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