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然地,霍经时眉峰一笼,抬眸看过来,目光沉静,低缓道:“你终于愿意承认了?”
夏行星蹙了蹙眉:“什么?”
霍经时一双漆黑的凤眼凝视他:“我对你好。”
“我还以为你要继续装作没发现。”
男人气场强,气势也盛,深邃的眸光如同一注细长深渊的漩涡,关切、诚挚又灼然,稍不留神,就能让人溺于其中
夏行星眼睛微微瞪大,实在没办法招架这么一颗小型炸弹,有些失措,偏过头看车窗外车水马龙:“我哪儿有。”
霍经时不敢把人逼得太急,哂笑一声:“没有就好。”
夏行星移开视线,只觉得窝在胸腔里的心脏又开始不安分地跳动起来。
但很快,像是强迫自己想起什么似的,他迅速敛下眼中的暖意,让心脏再次回归沉寂。
安市飘起了今年的第一场雪,细细扬扬,银装素裹,院子里松柏如初,梅开一园,艳而不妖,红白衬映,朱梅腊梅深深浅浅的幽香四处漫开。
天气越来越冷,除夕越来越近,白叔和张阿姨都回老家去了。
这是霍经时回国之后第一年过春节,因着今年家里多了个人,他让助理和秘书囤积好些年货和过年的小玩意儿,夏行星小时候最喜欢年节。
高三放假晚,临近小年夜学校才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