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啷!”瓷碗跌落在地的破碎之音格外响亮刺耳。
浓稠的米粥冒着腾腾不断的热气撒了一地,滚烫的温度似刀尖迅猛快速地刺入霍经时手上的皮肤,乘以倍速蔓延。
那只骨节分明的手“腾”地一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得彻底,手心与手背迅速鼓起一层薄薄的气泡,起了脓,丝丝入扣的灼裂感沿着指缝渗入骨头里。
仿佛被从一锅冒着热气的沸水中捞出来,又仿佛架在火里煎烤着。
粥汤、米粒沾上霍经时的衬衫、裤脚和手臂,往日养尊处优体面优雅的男人此刻一派狼狈。
夏行星嘴巴张了张,喉咙里哽出几个字:“我说了我不吃的。”
霍经时眉头都不曾皱一下,不见半分恼怒,迅速拿起餐纸随意擦了擦身上沾到的地方,一把抱起夏行星转移到干净的地方。
枉顾手上有些模糊的血肉和快要刺破手心的灼热感、刺痛感,单膝跪在他面前,仔仔细细检查夏行星的手和脚,面色担忧着急问:“有没有溅到你?”
“有哪里烫到吗?”
“嗯?”
夏行星把钉在他那只不堪入目的手上的目光收回来,冷巴巴答:“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