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叔没多说别的,只拍拍他的肩,一笑:“回家了就好。”
夏行星吃着削好的果盘和张姨慢火熬了一上午的老汤,觉得自己又重新溺进了那片柔软绵延的温海里,光照在身上,是回到家人身边才会有的底气和亮堂。
忽然意识到,他又重新拥有家人了。
他以前不应该那么固执的,不该那么尖锐冥顽地辜负别人的爱和善意,不该那么执拗负气地抗拒上天送到身边的温情。
霍经时身体素质好,又有夏行星的陪伴和张姨的精心照料,伤口复原很快。
出院那天,夏行星的手被霍经时牢牢牵着,有些好笑地问:“看够了吗?”
夏行星这些天终日沐浴在男人深沉又热烈亳不掩饰的目光里已经习惯了。
霍经时每天看他看不够似的,也不说话,沉静地、默默地,凝望他。
在他看书的时候,在他睡觉的时候,在他和医生说话的时候,总是不期然一抬头就撞进那双黑如泼墨的眼睛里。
那目光,有时候轻柔温和得像秋日傍晚金色的夕照,有时候又深邃悠远得似夜间星河。
每每视线对上,总让夏行星有种自己被一种静默无声却强势浩大地爱意温柔包裹的安全感和暖意。
霍经时小动作很多,捏了捏他的手指,温淡开腔:“看不够。”
夏行星翘了翘嘴角,不说话。
霍经时理直气壮地跟着他回了曲老爷子的小区。
同居生活和夏行星想象得有点不一样,霍经时什么都不让他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