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傅家生意,自己早已经没有一席之地,不过因就这守祠人的身份,多一份倚仗和荣辉,少有人不卖他个面子。
“你自己清楚后果!”
老者愤愤然落在一句话后,缓缓地傅时戟和庄隅让开一条道路。
傅时戟与老者擦肩而过时,对他微微颔首,庄隅低着头被傅时戟带着跨入祠堂的门槛,有些尴尬偷瞄一眼那个撸着胡子直叹气的老者。
傅家祠堂坐东朝西。
飞檐拱角,雕龙画栋,匾额描金,上书“傅家宗祠”四字。
再向内走,可见嵌瓷、木雕、石雕、泥金等工艺为作装饰,内堂中高悬诸多匾额,“文魁”、“金陵世家”、“宠锡皇恩”、“北承帝阙”、“君子之风”……
无一不昭示着这个家族的繁荣,庄隅恍惚间窥到了傅家百代流转间积蓄的荣耀。
此时没有祭祀的香火和人息,周遭清冷许多,傅时戟引着庄隅直入正堂。
“这里是逝去先辈供奉之地。”傅时戟见庄隅谨慎的模样,不禁轻笑一声,道,“又不会有人打你,怎么怕成这个样子。”
庄隅瞪圆了眸子,想要反驳,但又不敢大声,附在傅时戟耳边,私语道:“我刚才都怕死了,那老头像是要把我吃了。”
“没有一点胆子。”傅时戟揉了揉庄隅的后颈,道:“既然来了,去上柱香。”
庄隅指了下自己,疑惑道:“要我去?”牌位上的人他一个都不认识,有什么资格进香。
傅时戟点点头,为庄隅取来供香,点燃后递给庄隅,道:“插在鼎炉上,乖。”
“哦。”
庄隅不情愿地接过供香,上前两步,又觉得自己动作不太庄重,便故意放慢了步子,至少看起来稳重些。
庄隅怀着敬畏之心奉香,然后双手合十,心里嘀咕着几句吉祥话,他不敢为自己祈求什么,想着的是祝愿傅家长盛不衰,所有傅家人无灾无难,还有傅时戟多多赚钱之类的。
傅时戟看着庄隅认真的模样,不禁莞尔。
傅家祠堂曾经也是作为婚丧寿喜的场所,不过到了现在,祠堂为保清静和整洁,这些事务不便在此操办,只是在办礼前需要回到这处上香祈福。
尽管傅时戟并不在意这些固守老旧的规矩,但是庄隅选择来了旧宅休息,距离此处也近,傅时戟便趁着今日天气尚好,带着庄隅来上一炷香,也算是提前与先辈知会一声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