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隅对这个自称心理医生的男人没有多大兴趣,他是庄隅最厌烦的社会精英,这种人总是觉得自己什么都懂,自以为是地揣摩着别人的心思。
“啧,这么冷淡。”方柯单手倚在门框上,做出伤心的模样,道,“你会觉得我有用的。”
方柯像是个在极力推销自己的商人,他好不容易让傅时戟给了自己一个见庄隅的机会,总不能浪费掉。
其实他来这一趟,一方面抱着赎罪的心理,另一方面则是想要在傅时戟这里讨个人情,未来的日子还长着,虽然傅家现在有些不平稳,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赢家一直都是傅时戟。
自己和傅时戟这道坎迈不过去,往后吃些软刺也没处说理,而且傅时戟一直都是他的患者,作为一个有职业素养的医生,若是有方法也是想将他治好的。
庄隅抱着胳膊,上下打量着方柯,思索了一下,道:“是傅时戟让你过来的,他觉得我有病?”
若是没有傅时戟的允许,他不可能出现在房间门口。
“怎么会,你们俩都没病。”方柯摆摆手,叹了口气道,“是我有病,行吗。”
庄隅沉默了一下,让方柯进了门,他决定浪费自己半个小时的时间。
客厅里很宽敞,水晶灯饰折射着灯光,庄隅踩在毛绒地毯上,挑个最舒适的靠椅坐下,捞起柔软的抱枕放在怀里,这能让庄隅觉得更有安全感。
方柯坐在里庄隅有些远的位置,没有侵犯到他的私人空间,只刚才庄隅的几个举动和眼神,他就察觉出这个孩子的内心及其敏感和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