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三哥？”萧寒对习飞真的很陌生，没见过，他想了下摇头道：“没需要。”
“来来啊，我们没需要，你人来就行了。”顾立冬哑着声音说。
习来被他这嗓音闹的直皱眉头，“行了行了，我看着办，你赶紧回去喝点儿水，睡个觉，别病了。”
顾立冬嗯了声，挂电话。
电话一挂，头一歪，靠在萧寒肩膀上，声音嘶哑道：“这比跑马拉松还累，我真的是身心疲惫。”
郭威走过来，看他白着脸没什么精神，笑着问了句：“感觉如何？”
“快死了。”顾立冬掀起眼皮，又闭上眼，“请假，少说给我三天假。”
他也无所谓是不是被人说耍大牌了，反正他得好好休息一下。
郭威先皱了下眉头，觉得这个三天假有点儿多，但是一看到顾立冬的状态，又看了眼沉默不语的萧寒，他点头同意了。
“回去好好睡一觉，多喝点水，你嗓子别坏了。”
“嗯。”顾立冬应了声，没再开口。
萧寒等会让还有一场戏要拍，顾立冬也不走，就缩在椅子上看他演。
温升走过来坐在旁边陪他，见他蔫巴巴的，便轻声问道：“出戏了吗？”
“没有，”顾立冬撇撇嘴，转脸看他，眼神暗沉沉的，“一闭上眼睛，全是他满脸血的样子。”
刚才萧寒在这里的时候他并没有那种感觉，但是萧寒一离开，顾立冬原本想睡一下，结果却是满脑袋那个画面。
温升给他递了块奶糖，顾立冬接过拆了糖纸塞嘴里，甜甜的浓郁奶味在口腔中化开，他眯起眼，问道：“您当时也这样吗？”
他们两个都知道他说的当时是什么时候。
温升缓缓点头，嘴角是苦涩的笑容，“十年了，我现在入梦全是他那天举枪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