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澜轻声念道，起身一步踏出，上了第五虚空。
……
仙帝宫，古老而恢弘的大殿内，诸君诸王列与两侧，尽皆低眉。
难以言喻的压抑气息在这座大殿中回荡，即便是众多仙王都感觉到有些喘不过气来。
乾元偷偷瞅了一眼端坐在主位之上的姜澜，心中默默的说道：“永恒师兄的气息越来越深不可测了，恐怕距离天君都不远了。”
“我愧对两位老师。”
忽然，主座之上的姜澜开口说话，大殿中的气氛一下子就松散了很多，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姜澜的身上。
“当年太一堕魔之后，仙帝老师便心有触动，认为仙道时代恐怕也无法永远昌盛，终有寂灭降临的一天，因此和仙尊老师产生间隙。
两位老师都知道这一场交锋无法避免，因此都曾嘱咐我，待他们两位离去之后，照看好仙界。
但我没想到，这一切都发生的这么快。”
“师兄，此事玉京愿背负因果。”
“背负因果？谁来为下界因为仙君肆虐而死去的亿兆兆生灵了结因果，他们又做错了什么？”
姜澜神色骤然严肃起来，低声轻喝，一时间整个第五虚空都在震颤。
“也罢，我愧对两位老师，这无数生灵死伤的因果，便加在吾身吧。”
“本座亲自下界轮回，为尔等赎罪，尔等好自为之。”
言罢，姜澜起身向着两宫外走去，待行到紫霄仙王等人身旁时，停下来道：“八位师弟，为兄离开仙界后，就拜托你们照顾一下我那不成器的弟子，以及祖仙州的众多生灵了。”
“师兄，此事本和你无关，你不必如此。”紫霄仙王神色复杂的看着姜澜。
不仅是紫霄仙王，此刻仙帝宫内的诸君诸王都被姜澜所忽悠了，全部都内疚不已。
“多说无益，为兄去也。”
姜澜背对众人，向着宫外走去。
只见姜澜屹立于仙帝宫前，俯视着整个三界，忽然大笑三声。
随后便见姜澜整个人开始道化，化作一条条大道，消散的世间。
最后，就连那仙君道果都开始消散，形成仙灵雨，将整个两宫笼罩在内。
两座道宫都在轻颤，仿佛在为姜澜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