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是监控室,幼崽有点不高兴,但对比之前去2号囚室睡觉,他还是选择监控室。
小雌虫扒掉自己的外套和外裤,麻利地钻到被窝里。孩子掀开被子时,带来的冷空气让温格尔颤抖了一下,随后他苦笑着把嘉虹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为这孩子暖暖手。
父子两说了一些闲散的话。比如这段时间吃的好不好,虎南老师又教了什么东西,睡觉暖和不暖和。温格尔发现,嘉虹已经开始有意识地离开对精神触角的依赖,习惯用口语来表达意思。
这让他有点失落,又有点高兴。
他的嘉虹越来越dú • lì,也越来越能融入到正常的语态表达中了。
中午吃完饭,乘两个虫崽午休的空隙,温格尔对卓旧提出自己的想法。
“请问,能不能让嘉虹自己装饰房间。”温格尔记得自己拥有dú • lì房间时,花了好长的时间才慢慢把房间装饰成喜欢的样子。
对于一个刚刚dú • lì睡觉的小虫崽来说,dú • lì的房间会让人恐惧,可当整个空间完全属于自己后,那种安全感和私密感是任何存在都无法替代的。
嘉虹虽然才半岁,但温格尔早就不把他当做真正的半岁小孩来看待。
他成长地速度惊人的恐怖。
奇怪的是,卓旧并没有马上给出回复。他先去询问了专业人士束巨的意见。
束巨是无所谓的,只是语气中充满了一股酸溜溜的滋味。他背着雄虫对卓旧抱怨,“艹,老子都没有自己的房间。”
“1号囚室不算吗?”
束巨翻了一个白眼。
这件事情,就简单的定下来了。
余下的安排就很简单了。束巨确定需要固定取暖器的位置,做好遮挡栏和通风,再给雄虫的屋子拉上一根取暖线,让两个联通的房间的温度稍高于外界,却不会到舒适的点。
卓旧私底下算出一个温度区间,拿着医疗箱里的温度计,让束巨把室温控制在这种要冷不冷的范畴中。
这让雄虫不会被冻伤,身体稍微好一点后可以下地小范围的活动,又无法靠自己的体温抵御寒冷——而取暖器,卓旧自信这种好东西,雄虫会第一个给孩子而不是给自己使用。
这就让嘉虹和雄虫分开变得非常有必要。
“当然可以。”这就是卓旧和束巨确定后给出的答案。
在温格尔靠着枕头看书写日记的时候,他们两个一起到监控室打扫卫生,搬运垃圾。
彼此谁也不打扰谁。
到晚上沙曼云来送饭的时候,束巨把幼崽床放到打扫干净的监控室里,卓旧用布擦拭监控仪器上的尘埃。小嘉虹才打了一个哈欠和弟弟仪器醒过来。他睡得太久了,感觉背后暖烘烘的,像是要掉下什么东西一样,吃饭也没精打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