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游心疼地个她理了理发丝:“妹妹,我们能找回你,母亲就定然也可以安然无恙。”
雪音瞧着他那张脸,也与自己有许多相似之处,心里熨帖许多:“嗯!我也相信!”
临到雪音要走那日,迟映寒沉默异常,连送都不肯去送,还找了借口去了旁的地方。
雪音原本想当面与他告别,但再一想,自己终究给不了他想要的,倒是不如就这般走了吧!
他家世富庶,又是嫡子,势必要有后人,而他那个性子,哪里会受得了枕边人对他没有男女之情?
她根本就不是适合做他妻子的人,这一点,想必再过几年他一定会明白。
齐游带着雪音与翠莺坐上马车,两人舍不得扬州,最终还是掀起帘子回望了一番。
来时这里繁华似锦,如今却一片狼藉,当真是叫人心痛!
似乎是察觉到雪音心里所想,齐游轻轻摸摸她头顶:“你放心,一切都会好的。”
马车渐渐加速,出了城门,很快消失不见。
迟映寒拎着一只酒壶从墙后走了出来,沉闷地灌下一口酒,手里是雪音留给他的信。
信上她嘱咐他照顾好自己,等战事结束,寻一个合适的女子作为妻子,安稳度过余生。
为何她就认为他的喜欢一定是轻飘飘的呢?
就好似,哪一日就会变了,他只是说着玩似的。
迟映寒苦笑一声,把信揣进了袖子里。
齐游带着雪音离开扬州没几日,陆靖言带着三千兵马准备杀回扬州。
他已经将近一个月没有雪音的任何消息,竟然还听闻扬州大乱,幸好他爹忽然凭空出现,这让陆靖言喜不自胜!当下跪在他爹跟前热泪盈眶。
宣平侯笑中带泪,大力地拍了几下他的肩膀:“好小子!爹没有看错你!”
陆靖言与蜀王里应外合,已经堪堪打到了京城之外一百里,陆靖言跪在那里求他:“爹,儿子想去一趟扬州。”
宣平侯眯起眼:“去扬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