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呢?
周为民干脆直接说道:“那陆世子的确高高在上,受皇上重用,又是宣平侯的嫡子,无人敢拿他如何,就算他死了,也有一大帮子对他忠心不二之人,他处处罩着你罩着尚书府,谁还敢挡你的路呢?”
雪音摇头:“不会的,他……他定然没有……”
周为民却觉得心中愈发痛苦:“被人罩着不好吗?尤其是你心中还在意他,就连睡梦中都喊着他的名字,哈哈,可笑的人,只有我。”
雪音瞪着眼:“你到底发什么疯?我睡觉之时喊着他名字?这么荒谬之事你也编得出来?”
她决计不敢相信,自己会在睡梦之中喊他的名字!
周为民越想越酸楚,心痛,他走到房门口,又转头看着她:“我何时说过谎言?实话告诉你,前几日有人在山上找到了陆靖言。”
雪音一惊,脱口而出:“他如何了?”
周为民笑起来:“哈哈哈,他如何了?我这回倒真的骗你的,无人找到过他,如今还想找他的人并不多,只怕你也是其中之一吧。问问你自己的内心,你真的放下他了?难道你不希望他如今还活着?”
雪音哑口无言,她方才的确是脱口而出问了那句话,但这就代表她在意陆靖言了吗?
她并不在意了呀!
周为民很快便走了,雪音颓然地坐下来,她不知道该如何办,脑子里宛如一团浆糊。
良久,外头周姑姑声音温柔地问:“侄儿媳妇,你起了么?要不要陈发热喝一碗苞米粥?”
雪音抬手擦了擦眼,吸吸鼻子,这才对着窗外说道:“好。”
同周姑姑吃了粥,她便动身去了饭馆,想着今日要把事情查个清楚。
谁知道马车才出周家门口那条路不久,拐了个弯,车夫就低声道:“夫人,后头似乎有人骑马跟着咱们。”
雪音来往这条路也习惯了,此时早上人并不多,她撩起帘子悄悄地往后一看,心中一惊,以为你真的有人跟着她!
但等她定睛一看,却发现那人是齐鸿儒。
齐鸿儒一身素白,骑在马上,形容枯槁,正跟着她的马车缓缓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