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身量娇小的女郎正款款落座于宴席之间,闻声,抬起一双乌沉沉的眼来。
叶云婀看着阿纳布突,眼底有几分讶,轻轻问出声:
“我?”
“对,”对方点点头,“就是这位姑娘。”
一侧的苏尘一下子便将眉头皱起来了。
阿纳布突道:“姑娘且放心,我的多鄂胜确实不伤人,却是怕生人。姑娘生得娇小无害,对多鄂胜的威胁甚小,多鄂胜不排斥姑娘,自然也不会伤到姑娘。若姑娘不信,大可上来试试,我阿纳布突以项上人头担保,多鄂胜不会伤您一分一毫。”
“而且,姑娘难道不想试一试,这西圭的老□□起来,与你们大郦的马匹有什么两样么?”
他一双湛蓝色的眸子紧紧盯着叶云婀,见她眼底的犹豫之色,忽地勾唇,露出两排光洁的牙齿来。
“还是说,你们大郦的女子都这般胆小怕事,不过是一头已被驯化的老虎,见了便吓得不成样子。”
“不似我们西圭的女郎,雷厉风行,骁勇飒爽!”
他的话,处处皆是对大郦的贬低之意。
尤其是对大郦女子的贬低之意。
此时先帝刚过逝,大郦又遭了天灾,百废待兴。
在这个节骨眼上,西圭使臣前来......
叶云婀一眯眸,望向正懒懒趴在殿上的大老虎,忽然起身。
“不就是一只老虎么?”
西圭虽骁勇善战,但大郦亦不是这般好欺负的。
不就是一只已经被完全驯化了的老虎么?
女子的声音沉着又明亮,登时便回响在宴席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