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时懿清冷的眉眼间笼着一层阴云,简鹿和担心:“怎么了吗?”
“她应该失眠很久了。你有机会的话,”,她笔尖顿了顿,继续写下:“和陈熙竹说一下这事。”“陈熙竹”这三个字仿佛用了大力,字迹深深,笔墨浓黑。
简鹿和奇道:“你怎么知道的?”
时懿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垂着长睫,不说话。
简鹿和拉回本子,又问:“你这么关心她,干嘛不自己去啊。”
时懿侧目觑简鹿和,眼神淡淡的,就差没在脸上写下“你话好多”的嫌弃了。
要是普通人可能就要被她的冷脸吓退了,可简鹿和了解她性格,知道她这不是真的生气的神态,半点都不害怕,从鼻腔里发出哼笑声,继续追问:“你是不是想和好拉不下脸?”
时懿沉默着,视线再一次落在傅斯恬秀丽的背影上,没承认也没否认。
不全然是。
简鹿和唇角有笑意就要溢出,硬生生地憋住了,很善解人意地说:“我帮你吧。”
时懿心一动,怀疑地与简鹿和对视。
简鹿和得瑟地挑眉。
时懿红唇动了动。理智告诉她该拒绝的,如果傅斯恬已经不需要了,她就该顺其自然的。可半晌,她眉头微松,却扯出一抹很浅的笑,像是妥协,又像是无奈,欲说还休,“你别乱来。”
简鹿和怔了怔,心底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