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句陈述句,听不出情绪,傅斯恬敛了些笑,紧张地打量张潞潞的神情。
张潞潞神情看不出什么:“挺好的。”她语气平和,倒有些像真心实意的夸赞。
傅斯恬一时摸不准她的意思,只好笑笑,没有多应什么。她隐约觉得张潞潞好像变了,整个人有种沉静的气息,和她从前朝气蓬勃的模样判若两人。
张潞潞转开话题:“空调是不是关了,好闷啊,我们到楼上的天台聊吧,可以吗?”
傅斯恬没有意见。
六楼有一间多功能小会议室,会议室外是废弃的一个露天天台,平时除了有课,鲜少有人上来。
绚丽的夕照染红了半边天,地面上的暑气还未消,蒸腾着阵阵烤人的热意。张潞潞双手搭在天台的铁栏杆上,眺望着远处车辆川流不息的申远大桥,蹙着眉,一言不发。
傅斯恬在她身边站着,陪着她沉默着。
其实她们自从分宿舍后,已经很久没有单独联系过了。她想不到张潞潞会有什么特别的事需要这样单独和她聊,但看着张潞潞沉默的侧脸线条,她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在她渐响的心跳声中,张潞潞开口了:“你说……从这里跳下去会怎么样?”
傅斯恬大惊失色:“潞潞?!”她迅速地伸手抓住了张潞潞的手腕,像是唯恐她下一秒就真的跳下去了,力气大到张潞潞发疼。
张潞潞由她攥着,审视着她紧张的表情,却慢慢地笑了:“骗你的。我就随便这么一问。”
傅斯恬笑不出来,依旧紧攥着她的手,眉头蹙得很紧,少有地沉了语气说:“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张潞潞笑收了起来,抿了抿唇,盯着她,好几秒,才很轻地出声:“是不是又快到交心理月汇报表的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