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他的精神顺着一股股灵力在那符文中流淌，仿佛游荡在符文的海洋里，那毛笔的一笔一划之中，都带着他的一丝意识划过。
紧闭着双眸的墨青衫身上渐渐散发出了一种玄奥的波动，看得旁边的墨小蝶眼中都是闪过一抹精光。
“啧，没想到他在这方面天赋还挺高的，这颇有些人阵合一的味道！”看着墨青衫手中毛笔一笔笔落下，已经不再开口指导的她忍不住惊叹。
“人阵合一？”秦雪纯虽然在灵力修炼上颇有天赋，但是对这阵法一道却是不怎么精通，听到墨小蝶的话，心中难免有些疑惑。
“是的！阵法三个境界，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第一种就是普通阵法师，第二种就是墨青衫这种人阵合一，第三种则是天人合一！那等境界，一个动作都能演化出惊天阵法！”
墨小蝶自然清楚秦雪纯不了解这些，当下开口解释。
“所谓人阵合一，就是人和法阵融为一体，阵法仿佛人的手脚，心念一动，就可以使用，在布置阵法时圆润自如，就像我之前其实是打算只让墨青衫提供灵力，顺便学习这道阵法，但是进入了这种状态之后，他自己就可以下意识地完善它！”
“而天人合一才最是恐怖！修炼阵法到了那种地步，已经是脱了烟火气，仿佛是天地间自然形成的阵法！要知道最恐怖的可不是什么大宗师阵，那阵法不过是有着君王战力，但是这天地间自然形成的险地，绝地，哪怕是君王陷入其中，也会瞬间灰飞烟灭，这些险地绝地，大部分都是地脉，天象所形成的，就属于天然阵法！”
“那他现在不会有事吧？”秦雪纯眼中目光流转，看着陷入那种状态的墨青衫，双目中不经流露出一丝担心。
“他啊，你看这不是醒过来了吗?”墨小蝶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那杆毛笔不知何时已经变回了那折扇，落回了她手里，折扇朝着墨青衫随意一指，他便悠悠地醒转过来。
“你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夜魔已经来了，现在关键是挡住夜魔，否则就算你进入了天人合一，也不过一抔黄土！”
看着墨青衫双目中流露出来的一抹嗔怪，那墨小蝶抬了抬下巴，远方，一道黑线向着这边奔袭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