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么,”他终于开口,
“还好。”她头也没扭过来。不熟,可也不想多客气。
“今儿天闷,一会儿要下大暴雨了。”祁醉也不是时刻强势,平时还是知书达理谦谦君子,极有风范的人。
“下暴雨你还去视察。”真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一句。其实这是祁醉这会儿还不够了解她,雪银河性子慢,嘴却快,有些话是不过脑子。所以她看似沉浸世事时而像蛮老练的,其实也会感性冲动,一根筋犯浑的时刻也有。
一句话把祁醉轴住了!
哦不,是她怎么这么轴?祁醉没由来地不那么大度了——是的,年纪轻坐上这个位置,一定有过人的胸怀与智慧,不与小人斤斤计较必不可少。
但是,偏偏对她——上回,第一次见面,就受不了她,怏坨坨没精神,贪心起来又朝气蓬勃;这次,又暴露出另外的“厌烦点”:怎么这么不会聊天?——祁醉忽略了他权力场上身经百战过多少“不会聊天”的,哪个叫他这么一听就炸了?
祁醉也扭过头去看车窗外,看似淡然,“就是天气恶劣才是最好的视察时机,可以检验——”忽然顿一下,“也是了,议长一般视察时机都很平和。”
他知道他这是在跟她斗嘴吗,甚至“恶意”非要把议长也拉出来“讥损”一下,
以为雪银河会接着跟他“斗”,哪知她“话锋又转了”,还是个一百八地转弯,
她抬手手背擦了擦她额边的汗,头往车窗凑了凑看上头的天儿,喃到,“你不说我还忘了,他今天外出坐大车,这暴雨下来,泥泞路的,回不回得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