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也太菲薄儿玉了,他在武组部磨砺了这么久,能力厚薄,我们也看得到。”婴皇微笑着说,
参长恭敬站立,溥皇已几次请他坐下慢谈,他都没坐下,尤见参长对此事“多执意”,
“谢谢陛下对犬子厚爱,但此‘佛牙失窃案’兹事体大,儿玉着实没有这个能力周顾全面,办不好……”
婴皇一挑眉,“王叔叔未免也太小心,”婴皇如今已很少喊他“王叔叔”,这还是俊生做他妈妈私人助理时常有的称呼,之后,每次婴皇再这么唤他,俊生都心上阴戚。小舞从小就不是个普通孩子,他识人心,透人心,统治人心,却叫你完全猜不透他!有时候“亲热”未必就是真亲近……
婴皇拿起茶盏,“佛牙是丢了,顶多失了颜面,毕竟近千年好好待那儿,到我这儿,偷了。是不好看。”小舞喝口茶,又笑笑,“哦,还有就是惹阳阳不高兴,他把它当宝。但,说‘兹事体大’还是过了,当一桩普通的失窃案去办,儿玉这点能力,我相信还是绰绰有余。”
“陛下,这绝不是一桩简单的失窃案。”参长忽然特别肃正,
小舞看他一眼,并未放下手里的茶盏,也没接话,又喝了口茶,继续听他说,
“佛牙是仅次于佛陀顶骨舍利的胡佛第二圣物,都知道最神圣的顶骨舍利供奉在圣城。今年是胡佛诞辰*千年,是整寿时,各地信众更会大规模涌向圣城膜拜,难保圣城会想迎回佛牙。如若真如此,到那时,案子没破,佛牙没找到该怎么办?您也知道,圣城近年来,虽表面上红教优先,黄白两教安顺,实则自元嘎归隐,他的继任索南根本无力辖大任,反倒黄教的宝哲更得人心,愈揽大权。咱们又如何不得防,会有人趁此‘佛牙’做文章以乱圣城!”
是呀,如今圣城形势着实又日趋复杂。
看官可否还记得,前部银河那个时代,自小璟祁神规制,元嘎领导的新派红教日益壮大,这些年来统治圣城也安然无虞。
但,自元嘎归隐,红教交到他徒弟索南手里——索南说起来是个一心向佛的“圣城文人”,元嘎选他,多半看人品,却着实忽略手段。索南确实在“理政”这方面稍显无力。
加之黄教宝哲实在“全面”——还记得银河在圣城迦叶宫“被软禁”那会儿,始终跟在她身侧,最后也成为她忠实护卫的黄教教主朱古的私生子小宝哲吗!就是他,如今已是圣城最受人顶礼膜拜的大活佛!
历史的潮汐在不断往前涌进,后浪推着前浪,有时着实会物是人非。当年小宝哲的父亲所处黄教还是圣城掌权者,元嘎作为“革新者”渐然上峰,也悄然改变着小宝哲的认知。
如今,他已然走至历史的前台,也想撑起独属于自己的一片天空!
参长一番言,婴皇并未立即表态,
小舞注视着杯盏里因他故意晃动旋转起的漩涡,溥皇的思索,自是无人能知……
也就是这时,王迹硬着头皮进来于婴皇耳旁私语,报告了则周和老宋在廊下等候召见的事。
于是,溥皇与参长商议的事也就戛然而止,并未有结论。
参长从韩集殿这边侧门出来,
正好望见那边正门,王迹领着二人入内,
其中一人,引起参长注意,他顿下步伐,
“那个是……”参长轻蹙起了眉头,
他身旁的褚建也望过去,“哦,是叫宋鑫吧,儿玉的部下。”
“他怎么来了宫里,”
“这……诶,另一位是朱则周吧,是月殿下的近卫,他们两人前来,一定和月殿下有关吧。”褚建说,
参长站了会儿,“去问清楚,他们面圣是为什么。”
“是。”褚建谨敬跟在参长身后一同走出韩集门。
……
亮亮靠着在看书,
她也才和儿玉视完频,他也在看书。亮亮一直都笑呵呵,“你真出息了?好用功。”儿玉却不开玩笑,很温柔,“是呀,最近我真有正事儿要干,得用功。”“我听阳阳说了,佛牙失窃那个案子交给你,他也放心。就是不能老想着案子啊。”亮亮“占有欲”肯定还那么强。“知道,肯定更得想着你啊,我这回可是代表你鼎力帮吽殿下,绝不丢脸!”亮亮又是咯咯笑不停,摸摸视频里的他,儿玉还把脸蛋儿凑过来给她摸,“亮亮,你也得多顾着自个儿,要生了,少费心。”“嗯。”温馨着呢。
“殿下,宋先生回来了!”
亮亮一听,撂下书起身就往外走,云纯他们小心不已,又不敢轻易劝说她慢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