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饶又将东西往前送了送,声音更轻:“你拿着吧。”
僵持片刻,叶怀宁到底伸手将东西接了过去。
他不会跟自己过不去,他腺体没了,抵抗力不行,容易生病,这么冷的天确实需要这个。
在叶怀宁关门之前,季饶犹豫问出口:“怀宁,……你的发情期是不是快到了,你身上带了抑制剂吗?”
叶怀宁拧眉,直接关了门。
坐回床里,叶怀宁从自己的羽绒服口袋里摸出了抑制剂,好在他随身带着这个和每天要吃的药,季饶的话提醒了他,他的发情期确实就是这两天了,他得提前吃抑制剂以防万一。
就着水囫囵将抑制剂吞下,从前觉得分外难吃的东西如今也能面不改色地入口。
将身体蜷缩进被窝中,有了那个热水袋,确实好过了不少。
叶怀宁闭上眼,沉沉睡去。叶怀宁睡到半夜又一次醒来。
脚下的热水袋还有余温,炭盆里的火烧得旺,被子里不冷,叶怀宁甚至浑身发热,心跳得很快,他蜷缩起身体,闭起眼,试图强迫自己再次入眠。
发情期总是难熬的,尤其没有腺体以后,抑制剂能安慰身体里的渴望,但心理上的空虚,只能靠自己扛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