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悬还没开车离开,就接到了老庄总的电话。
老庄总语不善,说:“怎么迟到了?今天什么场合,不知道吗?”
庄悬说:“我知道,抱歉。”
“知道了怎么还迟到?现在宴会都快结束了!”
庄悬说:“我有些不舒服,那我就不过去了。”
老庄总没说话,电话里的氛变得很压抑。
过了一会儿,老庄总说:“那也要过来。不然成什么礼数?”
老庄总直接挂断电话。
庄悬把车停在路边,猛地锤了一下方向盘,心情十分痛苦。
他到角落里放了半包烟,都不知道是谁、什么时候放进来的。
这不是庄悬常用的烟,甚至显得有些廉价。但庄悬还是伸手拿了过来。
苦涩而劣质的烟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来。庄悬不能习惯的同时,也觉得有股痛苦的解脱感。
原来抽烟是这种感觉。
奇怪,以前明明也抽过,为什么没发现呢?
庄悬一连抽了五根烟,烟盒空了。
庄悬用指尖碾熄烟头,然后开车,朝着宴会的方向去了。
现在的他,已经不出表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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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天纵正在跟人谈话,忽然被他哥哥拉了一下哥哥问:“来多久了?到庄悬了吗?”
任天纵说:“庄悬?我没有注意。”
任天纵的哥哥露出有些奇妙的表情,说:“啊……这样。”
任天纵还在思考自家哥哥这笑是什么意思,转头就看到庄悬走了进来。
庄悬今天有些颓丧,衣服不太工整,表情也心不在焉。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总是给人一种……没刮胡子的错觉?
明明下巴上是光洁的。
老庄总看见庄悬的样子,表情立刻沉了下来。
他走到庄悬旁边,低声说:“这样成何体统?要是这副让人丢脸的样子,不如干脆不要来!”
庄悬抬起头,静静地看着老庄总,说:“不是你非要让我来的么?”
而且宴会才进行了不久,哪里是老庄总催促时提到的“快结束了”?
庄悬的语气不大对劲,像极了庄悬十几岁时候的桀骜不驯。
庄悬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了。老庄总第一时间皱起眉头,若有似无地朝任天纵的方向了一眼。
任天纵:?关我什么事。
庄悬那句话的音量有些大,很多视线若有似无地瞟了过来。
那些目光未必是冲着庄家父子俩的争执来的,有些甚至只是想瞅准机会上来攀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