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靳川垂眸看了一眼，恰好瞥到了她不好好穿衣服的一幕。
男人修长白皙的手掌在方向盘上转动了一圈。
“你平时在公司里面也这样？”
祁灵没太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也没追问，满脑子都是自己刚才知道的那件事情。
“柳嘉被抓了。”
“我知道。”
“……你。”
“我报的警。”陆靳川淡定道。
祁灵深呼吸一口气，“你怎么知道是他？”
陆靳川：“之前柯芃被抓的时候，我去看过她，问过关于一些柳嘉的事情，她那时候其实已经精神错乱了，说出来的话总是乱七八糟，但是我依稀间听到了她提柳嘉的名字，而且是很害怕的模样。”
祁灵心忽然一沉，不敢置信的开口。
“你的意思是……”
“你怀疑当初是柳嘉对柯芃进行洗脑了？”
“这个还未完全清楚。”陆靳川开口道，“只不过从那天起，对于柳嘉这个人我便格外留心，后来恰好程怀找到了你出事那天救你的那个民工，他没有什么太多的社会经验，后来在别的城市忽然买了一套房就很引人疑心，果然，程怀之后用了一些手段，这人便说出了真相。”
祁灵整个人如今都还处在震撼中。
她脑袋微微后仰，唇动了动，感觉嗓子有些干涸。
虽然她之前也觉得柳嘉这个人很不对劲，但是没想到，还真的是他。
陆靳川对这个柳嘉留心大概不是最近才开始的。
祁灵睫毛眨动，轻声说道：
“车站的那天，你是不是就对柳嘉这个人深刻了。”
那天还是下雨。
她站在大学城的车站牌前，身上的裙子有些微微被濡湿。
周围的人很少，行人大部分都跑走了。
祁灵却不慌张，只觉得今日的雨下的也算是浪漫。
头顶那盏快要坏了的灯摇摇欲坠，他们二人就坐在椅子上各自一侧。
她看着男人抽完了一根烟。
然后。
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靠了过来，给她递过来一张纸巾。
祁灵接过纸巾，刚要道谢，男人便微微俯身，靠在她耳边，声音低沉的说道：
“今晚要是想去我那里，现在上车还来得及。”
然而。
回忆的闸门刚刚打开，还未来得及回想太多。
身下坐着的迈巴赫忽然发出了一阵有些刺耳的刹车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