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肆穿着大衣,手里拎着袋子,问他。
“没,我急着回来。”
祁肆掏钥匙上前,迟早很自觉地后退,并在祁肆开了门后很自觉地进了屋。
祁肆看他一眼,心想这人是不是有些过于自来熟了一些,浑然不觉这是有他自己对待迟早时太过随意的缘故。
迟早一进屋,看到客厅茶几上摆着的崭新的麻绳,不由得疑惑:“你买了麻绳?干什么用?”
“现在不能说——来,吃吗,披萨。”祁肆靠着沙发坐下,拍了拍身侧的位置。
“哦哦,谢谢。”
迟早盘腿在柔软的地毯上坐下,没去追问为什么不能说,反而在心里想着哪天抽空在自己家也铺一个地毯。
待分食完披萨,迟早想起万恶之源,问:“那个录像带呢?”
祁肆指了指厨房:“在水盆里。”
迟早:“……哈?”
祁肆以为他没听清,又重复了一遍:“在厨房的水盆里。”
还加上了地点状语。
迟早:……不是这个问题啊哥。
祁肆把录像带放水里泡的骚操作令迟早说不出话,倒不是无话可说,而是想说的话太多,不知该说些什么。
于是他决定什么也不说。
在祁肆家里蹭了一顿饭,迟早临走前多次回头,一副担心的模样,祁肆挥挥手,说:“你回去吧,今晚没事的。”
迟早点了点头,虽然仍有些不踏实,但起码这三天来确实有了规律,想来也不必太过担心。
接下来的四天,两人轮流着保管录像带,每晚与贞子的那口井来个面对面,太过安定以至于不正常,迟早觉得这事还没完,但祁肆却还是照常过着他的生活,不是去钓鱼就是在去钓鱼的路上。
或许是祁肆的态度惹恼了贞子,也惹恼了那位「神」,当轮到祁肆保管录像带时,也就是,自祁肆初次接触录像带的第七日,贞子终于有了动作。
此前它轮到祁肆时总是会从井中爬出,动作止于站在井边;而轮到迟早时只是一口井。女鬼只在迟早面前遵循了七日规则,认为没有在祁肆面前履行职责的义务,而「神」稍稍放了水,女鬼便决定好好地吓一吓这位太过淡定的人类。
夜晚,祁肆安心地等待55寸液晶电视的彩色画面变为老气的黑白屏幕,迎来了那口井。
祁肆看着白衣女鬼从井中爬出后并未停下,且愈靠愈近,摇摇晃晃,伴着一旁的激昂音乐,说不出的诡异感。
祁肆不觉得害怕,甚至还觉得有些搞笑。
白衣女鬼靠近屏幕,伸出了惨白的双手,那双手穿过屏幕,化为实体。
不科学啊。
祁肆起身,白衣女鬼从发隙中发现他身后的沙发上摆着麻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