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早瞳孔地震,拉过江焕拔腿就跑,江焕被拽着跑的期间瞥见桌案上的食用油时灵机一动,伸手捞过,反手拉着迟早往外跑了。
二楼上传来不知名物体噔噔噔噔下楼梯的声音,两人手拉着手出了厨房正对上在楼梯间的伽椰子。
身体支离破碎,肢体扭曲,头发凌乱,白裙被血液染湿,伽椰子在楼梯间居高临下地望着满脸惊慌的两人,露出了扭曲的笑容。
迟早和江焕齐声道:“靠!”
伽椰子蹭蹭蹭蹭地从楼梯间往下爬,肢体扭曲到不可思议的程度,像一只巨大的蜘蛛。
迟早和江焕绕过餐桌,来到客厅,此时伽椰子已经下了楼向两人靠近,他们手忙脚乱地翻过中间的矮桌,迟早瞥见伽椰子到了客厅中央,怒从心头起,猛地掀翻中央的被炉,阻挡了伽椰子前行的道路。
江焕赞叹:“牛批!”
迟早没好气道:“别夸了快开门!”
他又伸手捞过了一旁的扫帚,握在手里当做武器。
伽椰子在被炉下蠕动,迟早想到对方那副尊容就感觉整个人要炸开了。
江焕握着把手转了一圈,开门不成,几乎崩溃:“卧槽这门打不开!!”
“踹啊兄弟!!!”
迟早也快崩溃了。
门外梁依白早在门自动合上时便冲过去开门,拼尽全力也拉不开,听着里面的卧槽声也跟着喊了卧槽。
她慌乱中没有分丝毫注意力给身后院门口的祁肆,浑然不知对方已经踩着行李箱爬上了围墙。
直到她听见了一声重物落地声——从樱花树附近她看不到的地方传来,梁依白小心翼翼地去看,做好了见到稀奇古怪的生物的准备,却不料见到了站在围墙上的青年。
发出落地声的是祁肆一直提在手里的行李箱。
梁依白松了口气,又谨慎地问他:“你要进来?”
祁肆点头:“他们叫得太惨,我去看看。”
他踩站在围墙上,目测了樱花树枝干与二楼窗户的距离,挽起袖子和裤腿,走了几步,在树枝无法支撑时跃了过去,接下来的动作毫不拖泥带水,攀着窗沿爬进了二楼的房间,无视了里面的狼藉,随手搬起二楼的木制矮几,顺着地上的血迹匆匆下了楼。
梁依白在树下望着窗户,心跳加速,担忧不已,踌躇片刻又拐回前门侧耳听着里面的动静。
——里面那两人惊恐的惨叫,梁依白听的清清楚楚。
楼下江焕使用技能没起作用,又转过身大力踹门,他脚侧是倒在地上的油桶;迟早握着扫帚浑身发抖,他直面伽椰子,不止心灵受到冲击,视觉上也受到了冲击。
满面血污的女鬼速度极快,不一会儿便冲出被炉到了两人近前,却又带着一丝玩弄的恶意停在两人一米远的地方。
迟早挥舞着扫帚:“我靠你大爷!!!”
江焕猛摇门把手:“卧草草草草草草草!!!”
伽椰子因惨死于丈夫手下,满是怨念,无论入了宅院的人是好是坏,终究难逃一死,此时她并不急切,只因面前的两人并未陷入真正纯粹的恐惧。
她对面前的两人势在必得,这栋宅院是她的领域,昨天她猝不及防,不知他们有所准备,但如今迟早和江焕无法发挥能力,只能拼命嚎,一个拼了命的踹门,一个拼了命的警戒,不管怎么看都毫无反击之力,迟早会成为她力量的一部分。
伽椰子仰着满是血迹的脸,笑了起来——
祁肆从天而降,稳当当地落在了她的头上。
青年的落姿可谓快准狠,将伽椰子的头踩在脚下,神色波澜不惊,站直后还猛踹了几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