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马车中,女孩自称段西,不过这游戏里名字都是假的,但有名有姓,有很大可能和本命有相似之处。
“对啊。”
老白好声好气,他对女生一向很温和,即使隐约觉得对方问起祁肆太过突然,还是回答了她的疑问。
当然,他也是有意不说他们与祁肆并不是十分熟悉,统共算下来也只见过两面,就比陌生人好那么一点。
老黑不说话,微微皱眉,盯着段西若有所思。
迪兹带着玩家们往二楼走廊深处走去,橘色的烛火在高处微微跳动。
三人落在最后,影子偶有交叠,声音在前方的人听来断断续续,听不太真切。
“真羡慕他那样大胆的人,我就不行了,怕到发抖。”
段西笑了笑,轻声地说着。
老白这才发现她的唇色苍白得有点不正常。
谁不怕呢?
这个游戏……是真的会死人的。
他们都曾亲眼见过同行者的死亡,而不讲道理的「神」更是亲自打破了自己定下的规矩,拉入了新的玩家,一开始“会为存活的十人实现愿望”的承诺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兑现——如果不断有新的玩家被拉入游戏,这场恐怖游戏根本没有终结之日。
老黑老白都不会安慰人,也因为段西的话想起了很多,沉默片刻,老白干巴巴地回应了几句,试图安慰段西,可没起到太大作用,最后三人都忍不住沉重了神色,气氛逐渐陷入沉默。
而在二楼的倒数第一个房间中,祁肆早已看完了纸团上的字,正在翻箱倒柜寻找线索。
纸团上是用血写的文字,但奇怪的既不是求救信息也不是警告信息,只是用血简单的写着一串像是编号的数字与字母。
“scp-662,bell”
祁肆的指尖正是被那几个扭曲的血字染成了红色。
这并没有提供给祁肆什么有意义的信息,但他还是把纸团上的文字记在了心里,并在开始探索不久后听到了走廊外愈来愈近的脚步声。
“各位客人是希望自一人一间,还是和同伴一间呢?”迪兹在接近走廊第二个房间的地方停下脚步,征询着他们的意见。“最多三人一个房间,请客人们自己决定吧。”
老白率先举手,同时拉过老黑:“我和我朋友一间。”
段西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们一眼,老黑挡住老白的视线,板着脸不看她。
迪兹打开倒数第二间的房门,递给他们钥匙,温声道:“这是钥匙,请保管好,在离开古堡之前这间房间就是你们的住处了。”
老白接过,道谢:“多谢。”
迪兹笑了起来:“不客气,这是我应做的。”
老白握着钥匙,没急着进房间,和老黑站在门口看其他人分房间,同时他二人也分出余力关注着祁肆所在的房间。那间屋子房门紧闭,连一丝动静也无,安静到有点不正常。
迪兹对老白老黑的行为没有发表意见,面带微笑看玩家们商量谁和谁应该分在一个房间。
二楼的倒数第一个房间中,祁肆听着屋外断断续续的嘈杂声,想了想,把从衣柜中拆下的棍子藏在门后,打量了一下屋内的景象,确认没有一点翻箱倒柜的痕迹、毫无破绽之后,拉开了房门。
房门打开,屋内的昏黄烛火倾泻而出,走廊上的亮度高了一点,众人看向光源,祁肆在门后露出半个身子,一手握门把,一手撑墙,看着他们不说话。
老黑松了一口气,有些放心了。
“四哥……!”老白又惊又喜,“你还——在!”
他脱口而出的那句话本来是“你还活着”,说出两个字忽然想起在场的人中有个副本角色,硬生生地改了口。
祁肆弯了弯眼:“我还在。”
老白忽然想起一间房能有三人的规定,看向迪兹,开口:“能不能让四哥和我们——”
段西的动作打断了他的话语,她冲到了祁肆身前,仰头哀求似的看向祁肆:“我能和你在一个房间吗?”
老白一呆:“……啥?”
祁肆神色不变,垂眼和她对视,笑了笑:“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我叫段西,东南西北的西。”段西磕磕巴巴地介绍自己。
“哦……你姓段。”
祁肆忽然想起来梁依白曾经提过的名叫“小段”的少年,上下打量了下段西,发现性别对不上。
不过那也无所谓。
“可以,你打地铺吧。”
祁肆如是说,听来十分冷酷无情。
但他真的什么也没有想,只是单纯地不想和人睡一张床。
三位都是女性的小组已经向迪兹拿了钥匙,另一组的领导者冯大低声对段西开口:“你要和他们一组吗?”
段西说:“我总不能一个人一个房间……而且大家都是一样的,没有什么小组之分吧。”
冯大:“……既然这样,你注意一点。”
他悄悄看了眼祁肆,又收回视线,从迪兹手里接过钥匙握在手心,等着迪兹继续说话。
迪兹见他们已经分好组房间,适时开口:“既然各位客人已经决定好房间,请各位好好休息,如果有要求可以拉床边的绳子,我听到的话会前来为各位客人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