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说：“尽管有点冒昧，但我还是想问，你的技能似乎不是那么普通——起码我见到过许多玩家，很少有和你一样是在力气方面的技能——你这样近乎于无敌了。”
当然不普通，因为他根本没有技能。
祁肆想。
“这你得问那位神经病。”祁肆淡定地说，“我的技能面板上技能一栏确实是「力大无穷」”
“神……经病？”女孩有点懵，“你是说那位神？”
“嗯。”祁肆点头，“我和我周围的玩家都这么叫。”
女孩张了张口，决定不追问有关称呼的问题，她可不想因为这一点点无关紧要的事情而惹怒「神」。
“之前论坛里有个帖子，楼主说的四哥，是你吗？”
“是我。”
行吧，直接承认一点也不意外。
“你挺厉害的哈。”她说，“不过你这样直捣BOSS老巢一点的不想探索副本背景和故事也太莽了点儿，不过太爽了。”
他俩到了楼梯口，女孩不说话了，扶着楼梯把手，在昏暗中辨认着台阶，和祁肆一起回到了二楼。
二楼的走廊依旧安静，诅咒似乎并没有因为副本BOSS被搞定而被解除。
祁肆把那时捡起的房间钥匙递给女孩，对方把钥匙收起，对祁肆道：“我和你一个房间待着吧先，她们都还在沉睡，我一个人有点怕。”
“好。”
祁肆打开房间门，让女孩先进了屋，随后就那样把门敞开着，等待迪兹的到来。
女孩绕过地上的段西，坐在床畔盯着那缕从被子冒出来的黑发有些恍神，她讨厌段西，每次一见到段西那张脸就不可抑制地想起受对方拖累而失去性命的同伴。
其实也谈不上同伴，只是很巧合地进入同一个副本的玩家而已。
大家都很害怕，但仍然决定一起努力从副本中脱出，他们有各自的人生，谁都不想死。
但段西太弱了。
她那时甚至怀疑段西是不是有意引来那些东西，可对方的恐慌与崩溃货真价实，她触碰段西时，段西所思所想和表现出来的姿态一模一样。
可她还是忍不住讨厌段西。
祁肆站在旁边将女孩的神情看在眼里，问她：“你讨厌她吗？”
“讨厌。”女孩毫不犹豫地回答，“因为她，有本不该死的玩家死了。”
祁肆问：“你觉得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菜鸡。”女孩说。
祁肆垂眼，心道那可不一定。
不过他也确认了一个事实，段西就是梁依白与江焕曾经提起过的爱好坑玩家的少年。
至于少年是如何变成少女……估计和游戏设定的技能有关。
*
他们等了没多久，迪兹就来到了二楼。
他先是敲了敲门，得到祁肆的许可后踏入房间，并且回答了祁肆所问出的问题。
当然，祁肆还不至于让其他人知道和自己身份有关的事情，并没有问出口，而是问了和这座古堡、以及伯爵夫人所等待的人有关的问题。
迪兹有问必答。
伯爵夫人等待的是一位在她年轻时路过古堡的男子，对方优雅高贵，危险却又迷人，让伯爵夫人为之沉迷；那位男子离去前留下一个黑色匣子，并向伯爵夫人许诺，她打开房间门，并看到匣子中的物品之日，就是他归来之日。
男子与伯爵夫人吻别，悄然离去，再也没有回来。
随后的内容与传说版本一致，女孩疑惑地对祁肆道：“我听说的版本里那个男人什么也没有留下。”
祁肆：“版本不一样，内容应该也不一样。”
他自己对血腥玛丽的传说了解甚少，倒也不觉得疑惑，反倒对迪兹一本正经地描述伯爵夫人的爱人一事感到好奇。
“优雅高贵，危险迷人，是你认为的么？”
“不，伯爵夫人亲口对我描述，我不过是为您复述罢了。”
优雅高贵危险迷人的男子留下的匣子被祁肆掰开，匣子里的物品被祁肆塞进口袋，羊皮卷显然就是这个副本的关键。
女孩捧着羊皮卷翻看一会儿，茫然：“这上面写的什么字？我咋一个都看不懂？”
祁肆一愣，没说话。
迪兹保持沉默。
游戏中设定的文字都是可以被玩家看懂，除了部分有着特殊设定的书籍——例如之前祁肆进入的某个全员变态的副本，游乐场售票员大叔aka疯批艺术家珍视的古籍。
女孩把羊皮纸递给祁肆，说：“你找到的，你拿着吧。”
祁肆接过，若无其事地把羊皮卷收回口袋，微微偏头望了眼迪兹，金发管家笑意温和有礼，不说话。
“手铃现在是我的了，以后还会遇见你么？”
最终，顾着一旁的女孩，祁肆只问出了这一个问题，他对着管家举起手中的银手铃，如此问。
“只要您拿着手铃，您便是我的雇主。”
迪兹回答。
“我和您还会再见的。”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收藏留评的小天使ow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