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肆点了点头，道：“能给我说说你的顾客中，那些自杀而死的学生是什么样的人吗？”
店长神情滞：“你……是认识她们的人？”
祁肆打量着他的表情：“不是，是记者告诉我的。”
店长松了口气。
祁肆微微向前倾身，愈发认真地观摩着店长的神情变化，由衷赞叹：“你真厉害。”
店长不解：“？”
祁肆说：“有两个熟客自杀，你竟然还能在这里开店。”
店长苦笑：“生活不易，再怎么难过也得开下去。”
祁肆眼里浮现笑意，让店长看得头雾水，不明白祁肆为什么笑。
“记者让你来找我的吗？”店长继续追问，“你……也在查那个组织？”
“我的妹妹，是最新自杀的位成员。”祁肆说，“所以我来这里找你。”
“那你怎么不和记者起来？”
“我更喜欢个人。”
“你想知道什么？”店长不再提起有关记者的话题，“我知道的没有记者多。”
“在我的妹妹坟墓前的这个女生，你认识吧？”祁肆掏出侦探给的照片，在店长面前悬空，“告诉我她的住址。”
店长紧盯着祁肆手中的照片，下意识地伸手去拿，却被祁肆晃，拿了个空。
“……你先告诉我你找她干什么。”
祁肆用种感到奇怪的表情看他，似乎在疑惑他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当然是去问问她和我妹妹有什么关系。”
“……”店长觉得此刻自己在对方眼中像个笨蛋，他道，“我为她送过书，在不远处小区里三栋206号房。”
祁肆收起照片，道了声谢：“多谢。”
店长紧盯着他，疑惑不解：“你为什么不早点问？”
“因为这里是书店。”祁肆把钓鱼书放到包里，本正经地回答他，“我当然要看看买什么书。”
店长：“……”
搞不懂你在想什么。
祁肆出了书店，偏头往里看，书店店长隔着玻璃窗紧盯着他，见他回头，怔，露出个友好的笑容。
但他却懒得给予回应，漠然地移开视线，向那女孩所在的小区迈开步子。
小区管的并不严，祁肆径直走入，去了三栋206。
整栋楼都十分安静，祁肆走楼梯上了二楼，在安静黑暗的走廊中对着206的房门沉思。
他按了门铃，没人开门，而等了这么久，走廊上也没个人经过。
——拽下门把手的好时机。
祁肆伸手毫不费力地拽下门把，但与此同时，斜后方响起了某个人的惊呼。
“你、你干什么？！”
祁肆回头，和放在挎包中相片上的人长得模样的女孩惊讶地看着他。
好巧，得来全不费工夫。
“……你是——”
女孩借着微光辨认出祁肆的面容，瞪大了双眼，忍不住后退步。
祁肆见她想跑，出声道：“跑了也会被我追上，不如省点力气回答我的问题。”
女孩对此的回应却是拔腿就跑，祁肆上前拽住她，动作既不粗鲁也不温柔地将女孩“请”进了她的屋子。
“好了。”祁肆说，“告诉我你和我的妹妹有什么关系。”
女孩坐在沙发上捂脸哭泣。
祁肆耐心等待。
对方哭了会儿，见祁肆巍然不动，抽抽噎噎地止住泪，抬头看他：“你找我干什么？”
“……”祁肆怀疑她刚才哭的时候耳朵也被泪水堵住了，“你和我的妹妹有什么关系。”
“她……她是我朋友。”女孩擦了擦眼睛，低声说，“我们起在个小组里学习。”
祁肆看了看客厅里乱糟糟摆着的画板，铺满地面的画纸，以及墙面上乱七八糟的干涸颜料，觉得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类似的场景。
——之前某个副本里的售票员大叔的小屋。
“哦。”他点头，漫不经心地问，“这个小组是不是还有什么信仰？”
女孩愣，随后愕然地看向他：“你怎么知道？！”
祁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收藏留评的小天使～owo～
想试着写得紧凑一点，但还是容易扯远，一百章完结估计有点困难了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