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安说完太子身边的美人后,容贞便冷着脸不说话了。
马车内气氛瞬间冷了下来。
容素眼观鼻鼻观心并不敢说话。
容安乐得轻松,也不说话,手放在膝盖上,从马车的另一扇窗瞧窗外的情景。
马车吱吱呀呀往前走。
今日外头行人太多,因怕冲撞了行人,马车走得并不快。
这倒方便了容安瞧窗外。
蜀州人士与京城人士长得并不大一样。
京人要高大粗犷一些,蜀人则更温文秀气。
双方长相气质不一样,穿着打扮也不一样。
容安瞧着窗外,颇为津津有味。
容贞眼睛余光瞧见她这幅气定神闲的模样,更是气得半死。
马车吱呀吱呀往前走。
大概一个多时辰后,一行人抵达先前约好的摘星楼。
摘星楼一共五层,在整个京城中,除了皇宫那一片以及城北两座塔外,独属摘星楼最高。
沈时酌又将摘星楼的最高层包了下来,一行人到摘星楼后,直接上五楼便成。
今晚的摘星楼里人很多,楼wài • guà着许多灯笼,楼里也点着大量蜡烛。
无数客人们在楼内饮酒喝茶,觥筹交错间谈笑声不绝于耳。
容安几人都戴着面纱,不过还是有人注意到了她们,目光频频投在她们身上,有些挪不开眼。
容安转头看一眼,那些人与她目光对上,慌忙低下头去。
容贞冷哼一声,家下见她不悦,连忙将旁人目光挡上。
店小二殷勤上来,将几人引上五楼。
沈时酌就在五楼喝茶,见到她们,笑道:“子实兄来了?”
容庄川拱拱手,“殿下。”
沈时酌温和,“今日出来游玩,不必多礼。”
众人落座,容安就坐在沈时酌身侧。
沈时酌从旁边拿出一盏石榴灯来,递给容安,“你拿去玩。有点重,小心。”
容安接过灯才听到他后半句话,猝不及防之下险些被坠了手,“这灯好沉!”
沈时酌伸手托了她手臂一把,她忍不住惊讶地看了沈时酌一眼。
众人看过来。
容贞坐得近,看得分明,这石榴灯根本不是不是普通货色,而是由红宝石切成薄片,一片片镶嵌而成,连挂石榴灯的杆子都不是普通杆子,而是一根打磨得光滑的翠玉杆。
容贞生在国公府中,自小没少见好东西,然而这翠玉宝石石榴灯她还真是前所未见。
纵使镇国公府再有钱,也不如皇家有钱,这等成色的宝石碧玉,说拿来做玩物便做玩物。
容安将灯提到眼前看了一眼,转头对沈时酌小声道谢:“多谢时酌哥哥,我很喜欢。”
沈时酌有些诧异,上回教她改称呼她还不肯,这回便改了。
听着这声娇软的哥哥,沈时酌脸上不由挂起了笑容,“喜欢便好。”
“就是太奢侈了些。”容安道:“您下回莫给我带这么贵重的东西了。您的话,纵使带朵野花儿,我也是喜欢的。”
沈时酌看她,“你喜欢便不贵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