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阳光明媚的大中午竟下了连绵不绝的细雨,珍珠呆坐在门口,鼻子里渗出好多鲜血。
就在刚刚,她拼命抵挡亓官昱的暴力,可还是没能控制,就连世襄都拉住她。
告诉她:“这整个天下都是亓官昱一手遮天的江山,万不可以卵击石,丢了性命。”
珍珠害怕死也害怕娘娘受伤,她的心里还有一个男子,她还没来得及与他成亲呢。
至于娘娘,好似她的再生父母,短短时日的相处让她可以以死相抵。
“亓官昱,你混蛋!”珍珠的眼泪和鼻血一直在流,她不停的掐着自己的手,或许能为陈岚儿分担一些痛苦,可是她的耳边全是屋子里面传来的哭声。
原本死命挣扎的陈岚儿也不再动弹了,她的眼泪打湿了被子,也打湿了曾经美好的回忆。
亓官昱将陈岚儿脱的只剩下里衣便沉沉的睡去了,他还是不忍心在接下去了。
陈岚儿推开亓官昱坐了起来,现在的她脑海里满是陈璟对她的忠告,她是不是错了,是不是错的太过彻底了。
这样的生活是她想要的吗?
她踉踉跄跄的光着脚下了地,她跑到门口想要找珍珠,珍珠听到脚步声立刻回头。
一个身着里衣的女子朝她跑了过去去,她立马扶着门框站了起来,她抱着陈岚儿大哭的说道:“珍珠对不起娘娘,珍珠没能照顾好娘娘。”
“不哭不哭。”陈岚儿用衣袖擦了擦珍珠的鼻血还有眼泪,她心疼极了。
“娘娘不要难过,娘娘快点离开这里。”珍珠推了推陈岚儿,想要她离开这里,免得遭受这些不公平的待遇。
陈岚儿摇了摇头,抓着珍珠说道:“我会带你一起离开的,不过不是现在。”
“那是何时?”珍珠鼻子红红,她伸手擦了擦眼泪委屈巴巴的说道。
“你先去给我拿纸和笔。”陈岚儿摸了摸珍珠的头宠溺的说道。
“好。”珍珠对于陈岚儿无理由服从。
纸和笔拿来后,陈岚儿就开始书写了两行短句。
大体意思就是需要陈璟来宫门接一趟,在宫宴当天,两日之后。
“你将这个哨子在宫墙内吹出一长一短的声音便会有人接应,你只需要将纸条放在鸽子身上便好。”陈岚儿将这个任务交给了珍珠,成败与否也交由了她。
“是。”珍珠本想马上去的,可又被陈岚儿叫了回来:“珍珠,洗把脸再去。”
“好。”珍珠笑呵呵的,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可自己却知道这纸条是让她远离这深宫,她或许这一辈子都不想回来了。
虽然她很任性,可是却是她摸着肚子想好的,即使有了身孕着孩子也不会完好出生,在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不属于她。
阴晴不定的帝王,心狠手辣的皇太后,暗波涌动的宫闱让她很想逃离。
她回到床榻上,亓官昱还没有睡醒,她轻轻躺在他的身上,他的手像是有感应的揽住了她的腰。
陈岚儿安然睡在他的怀里,就当是最后的告别吧。
别宫
“国主,此次出行,两国联姻为重中之重。”北岚国的使者坐在扎尔巴特身侧的位置上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