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一头雾水在她身后问着“干嘛”许放，林兮迟高兴地把他扯上了地铁。两人到市中心时候才九点出头，活动还没开始。
许放不知道有这个活动，只知道她是想过来看人工雪，并对她的这种行为格外不能理解。
明明再过半个月就能看到真正的雪了。
两人在外边逛了一阵子。
但实在太冷了，林兮迟纠结一番，想着活动十一点半才开始，便扯着他到附近影院里看了部电影。
再出来时，十一点过十五钟。
这个时间点刚刚好。
林兮迟兴奋地扯着他往广场那边跑。影院在广场的对面，林兮迟正准备过马路时候，突然发现，九点时还空荡荡的广场，此刻已经挤满了人，从广场到外边一片人行道上，全站满了人。
马路上车也堵成一片，耳边全是鸣笛声和人群嘈杂声。
不像是还能挤进人的样子。
林兮迟原本高涨的情瞬间低落下来。
“这么多人，走——”察觉到她情绪，许放的眼皮动了动，改了口，“过去看看吧。”
林兮迟犹豫了一下，摇头：“算了，挤不进去了……”
林兮迟本是觉得源港市市民都见过雪，大概不会对这个多感兴趣，没想过会有这么多人来。但她也没低落太久，很快就恢复了情绪，在他旁边笑嘻嘻的扯着别的话题。
两人顺着马路走下去，远远地能听到广场那边有一群人惊呼声。
人工雪从上至下降落，散落整个广场。
庆祝着即将迎来的新的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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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车子堵成这样，两人也拦不到车。十一点后，地铁就停运了。许放上网查了一下，两人只能坐附近99路车回学校。
那个车站很偏，从这走过去大概要半小时的时间。
到那之后，林兮迟才觉得比她想象还要偏。道路空旷，不如刚刚那般的堵塞，站牌很简陋，就是一块圆形的指示板，连座椅都没有。
幸运是，两人赶上了最后一班车。
车上，除了司机，只有他们两个。
林兮迟习惯性地走到最后一排坐下，许放坐到她旁边。
前边几排座椅全是空，像是包了场。
林兮迟低头看了看时间。
二十三点五十七。
她眨了眨眼，侧头问许放：“屁屁，新年愿望是什么？”
许放的手腕搭在前排椅背上，双眼微眯，声音懒散：“哦，不挂科吧。”
“……”林兮迟缩回去坐好，闷闷道，“好敷衍。”
二十三点五十八分。
许放侧头看她，视线定了十几秒，这下神情倒是多了几认真：“那就，希望明年能变得聪明一点——”
说到这，他顿了下，声音比刚刚低了些：“不要让别人欺负。”
二十三点五十九。
林兮迟一愣，瞪大了眼睛：“我怎么会被人欺负。”
“屁屁，能不能许点正常点的愿望。”林兮迟正经道，“这个太简单了，让我觉得一点挑战性都没有。”
他眉眼一抬，黑瞳如墨，看着她净白小巧的脸，以及红润上翘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