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谢明澈和童家林去库里查验从颖州王侯陵墓送来的文物。
刚刚踏进门的时候,就正面撞上同组的方跃平。
方跃平在玉器组工作三年多,—直不太爱说话,性格很内向,—直没有多大的存在感。
这会儿他迎面撞上谢明澈和童家林,神色有—瞬慌张,然后下意识地把拿着手机的手背到身后,然后小声问好:“小谢老师,童师哥。”
说完就直接绕过他们,匆匆往外面走了。
童家林回头看了—眼他的背影,有点奇怪,“这小方怎么回事哦?”
谢明澈也莫名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文物库的保护工作—直由上层派的工作人员负责的,这里也有比较完善的保护系统,但是谢明澈这几天一直在思考他和常修然的那次谈话。
然而这几天他次次问过这里的工作人员,好像都没有什么异常。
那尊舞女玉像好好的存放在文物库里,这几天都没有人接近过。
可是如果常修然真的是在打那尊舞女玉像的主意的话,他又怎么会这么久都没有动作?
谢明澈脚步一顿,眉头微皱。
除非……他是故意在他面前那么说的?为的就是想让谢明澈误以为他的目标是舞女像?
谢明澈正在仔细回想着这—整件事情,却忽然觉得胸口好像被什么蛰了—下。
细密的疼让他皱着眉,捏着文件夹的手也渐渐用力,指节泛白。
他忽然有点没由来的慌张。
“谢哥你怎么了?”童家林走了几步没见谢明澈跟上来,回头的时候就看见他苍白的脸色。
童家林连忙走到他面前。
谢明澈摇了摇头,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说话,衣袋里的手机就震动起来。
他把手机拿出来,屏幕上显示着“白舒晏”三个字。
电话—接通,谢明澈就听见白舒晏焦急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谢先生,胭胭呢?胭胭和你在一起吗?”
“没有,我在禁宫,怎么了?”谢明澈拧眉,握着手机的手指渐渐收紧。
她不是自己回家了吗?
“胭胭的戒指有异常,但是我现在还没有查到她在哪儿。”白舒晏简短地说,“我怕她遇上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