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来消化钟平海带给他的情报。
片刻之后,没有找出明显漏洞的楚白放开了张之庆的衣领。
没想到楚白的手一放开,张之庆犹如没了骨头一般无力的跌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呆呆的看向王迪与他女友两具尸体,脸上都是悔恨之色。
钟平海连忙上去搀扶。
楚白微微皱眉,但没有多管,他打算去找找其他人来照对一下钟平海的口供,楚白总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
就在他转身准备走向发电室找众混混问话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钟平海的惊慌的喊叫声。
“张队!不要啊!”
楚白听闻,猛的回头,就看到张之庆拿着一块锋利的油桶碎片往自己脖子划去。
情势危急,楚白没有多想,左手一挥,把手上的shǒu • qiāng当暗器一般,往张之庆拿油桶碎片的双手掷去。
嗖!
shǒu • qiāng稳稳的砸中张之庆的手背。
张之庆痛的冷嘶一声,油桶碎片掉在地上,手背上出现了一大块淤青,但总算阻止了他的自残行为。
楚白几步回到张之庆身边,眉头微皱道:“你干什么,张之庆。”
张之庆没有理会楚白,他直愣愣的看着王迪与杨琼的尸首,呆呆的开口道:“楚白你说的没错,我难逃其咎,无论是有什么理由,无论是有什么借口,都无法改变这个的事实,杨琼,多好的姑娘啊,她是那样的信任我,感激我,而我却没能照顾好她,还让她被黄宣虎那畜生那么的凌辱,都是我的错啊!我不该把她交给黄宣虎那个畜生的!”
“我不该啊!”
张之庆突然放声大哭起来,眼泪和鼻涕齐流,脸上都是痛苦与悔恨之情,嘴里一直念叨着“不该啊不该”。
受到感染的钟平海也抱住张之庆大哭起来,似乎在发泄心中的痛苦。
看着抱头痛哭的两个警察,楚白一阵沉默,心头忽然没由感到一阵意兴阑珊。
人都已经死了,该报的仇也报了,就算知道再详细又有什么用呢?人又不会活过来,再加上他都已经打定主意要离开这里了,这里的人是好还是坏,跟他有什么关系呢?现在当务之急,是把王迪二人入土为安,然后去找白沙,抱着她好好睡一觉。
他累了。
真的累了。
短短半天的经历,比他过去经历的几十年还要复杂。
就这样吧。
楚白最后看了一眼正在痛哭的二人,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
“最后提醒你们一件事。”
“黄宣虎身后似乎还有一个同谋存在,这件事你们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罢,我都言尽于此。”
说罢,楚白就抱起王杨二人的尸体,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