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随着惊堂木一响,岚星县案审董意远坐在上头惊奇的看了看下面,小县令薛云义,小统领邵武居然都来了,两位稀客啊。
只不过,这薛公子的脸是被谁打了吗?而且这淤青的位置..
看了两眼的董意远赶忙转过头怕自己再看下去会忍不住笑出声喽,自己可是经过专业训练的,绝对不会随便笑,除非实在憋不住。
薛云义旁边的费多朱洪朗他是认识的,毕竟自己也审过他两一次,当时他两还是被薛公子一脚踹着一个进来的!
再看向邵武与薛云义中间的这位,我的老天爷这是谁啊!被打的这么严重,身上包扎这么多地方还要在担架上躺着!
这受伤严重到不行的可怜人士正是被薛云义揍了一顿,又被邵武押过来的罗旭。
岚星县衙门在北区,一伙人从南区到北区是有一段路的。
故而路过第一家医馆的时候,邵武特意让他们先进去看伤,总不能一大群人在衙门上血流不止吧。要是再死个人那就更精彩了!所以一群人是看完伤后才姗姗来迟到了衙门。
令人奇怪的是,罗旭明明只是肩膀和胸口被薛云义打伤,可到了医馆的时候居然全身都有伤,最后甚至因为太过严重抬了一个担架让他躺着,一伙山贼只以为是薛云义出手狠辣,只有罗旭知道是那押着自己的两个士兵搞鬼..
“说吧,这是怎么回事!”董意远沉声问道。
费多上前抱拳恭敬道,“启禀大人,小人要告这躺在担架上之人,此人昨日带众山贼进城,并在青楼此等人员流动巨大之所目无王法持刀砍人,对民众安全造成隐患,也对社会造成恶劣影响。”
至于两伙人动刀子群架他没有说,黑道私底下决定谁收保护费这种也不是什么光明事,不至于拿到台面上来讲,除此之外他在路上也得到了薛云义的某些叮嘱。
“哦?”董意远看了看他,转头看向罗旭问道,“他说的你可有异议?”
罗旭看了看两旁,脸上不在意的出声道,“没有。”
董意远说道,“那我就宣判了,你在县内肆意持刀砍人,目无王法,理当..”
罗旭突然打断道,“但我也要告,这两人兵民勾结,尤其这小子将小民打成这幅样子,当兵的出现后不及时制止他还与他有说有笑,反而在押解我的途中县卫军对我暗中出手使我伤情加重更是躺上了担架,还望大人秉公处置。”
董意远愣了愣,还没说话,薛云义就抱拳道,“大人,绝无此事。我就和他江湖恩怨私斗,他身手不如小的被小的打败,便有了伤在身,来的路上自己将自己弄成这幅模样也是为了诬陷小的和邵大人。至于兵民勾结更是绝无可能,邵将军一路上亲自押解我,言语上对我那是多加批评希望我长记性,小人一路上也是对自己答应与这小人切磋武艺后悔不已啊!”
听到这话,邵武面无表情,费多朱洪朗低着头肩膀微颤,四护卫和史凯三在后方院内或低头数蚂蚁或看天赏骄阳。
一伙山贼似乎是第一次见这种满嘴胡话的人,一时间全都呆在原地,心里都想着:你丫的有被押解吗?明明有说有笑的一路散漫走来的好吧!还装得自己多委屈,这人怎么能这么无耻!
罗旭顿时激动地大喊,“他在说谎,大人。我这伤一半是他打的,一半是这当兵的暗中使坏。大人应该明察啊!”
董意远意味深长的说道,“事情的经过我不是真的一点都不知道,你确定让我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