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是呢,那手指头血淋淋的那么多。”
薛云义看着一群女的又开始七嘴八舌,无奈问老鄂道,“老人家,你们那天把客栈掌柜的身体埋在哪?梓欣姐说她想去看看。”
天黑刚才没注意,闻听此言大伙现在才看到孟梓欣在薛云义身后静静地站着。
老鄂一指西方道,“梓欣那丫头回来啦?苦了她一个女娃娃。唉,村子人死后都埋在东头的那一片,我们将他埋得靠外边些,新墓过去稍微找找就能看见,丫头自己去祭拜一下吧。”
孟梓欣默默点头,向着村东头走去。
薛云义想到什么赶忙问,“老人家,那些刀和马呢?”
“在村里放着没敢乱动。”老张指了指村里说。
“嗯,大家也都有财产损失,马的话各家领两匹,剩下的和刀一块先放着。我夜里写一封信明早村里出个小伙子带去县上给我爹,我爹会派人过来处理剩下的事情。”薛云义叮嘱。
因为天黑,所以没人注意到说这话的同时,薛云义和虞川眼中都闪过一丝异色。
老鄂拍着胸脯道,“你放心,要是没有小伙子去,老头我自己去。”
“你闪一边去,你骑马指不定骨头散架,要去也是我去。”老张在一旁犟道。
大伙在旁边笑着。
其实在薛云义心里还有另一个想法,父亲看到这封信肯定会派人,如果卡好时间直接派县卫军出动,县卫军便能提前就位于此。
到时候一听巨岩镇中心有动静,县卫军便可省去半数距离直接赶到。
这些话却又不能在信中明着讲,但只要暗中提醒父亲肯定能懂自己的意思。
眼前一群老头老太太精神的样子让薛云义好笑,却又无可奈何的劝着。
“大伙还是快回去吧,夜深了,我和虞大哥可得早点休息明早还要赶路呢!”
老鄂顿时招呼道,“大伙回去吧,薛公子两位还有事情忙呢。那封信明早谁要去县里来我家取,中午之前没人取我就自己骑马去啦啊!”
一个汉子高呼,“放心吧叔,我好久没去县里买东西了,明天正好去一趟,我明个清早起来就去您家里取信。”
村民们明白人家确实有事要休息早起,絮絮叨叨着散伙各自回家。
薛云义扶着鄂老回屋道,“老人家,我两来了一下午还不知道您姓什么呢?”
鄂老笑嘻嘻答,“薛公子客气,老朽姓鄂。我呀,就说怎么看你那么眼熟,现在想起来当时是在县里见过你的,你那时候应该小所以和现在稍微有些变化。”
薛云义腼腆笑回,“都是缘分,缘分。哦对了鄂老,您的戟我用的很顺手想买过来一直用,您看方便吗?”
鄂老摆手,“好用就拿去,放在我家也是一烂铁顶多当顶梁柱用的。你别给我说钱的事,如果非要买也别给钱,我有一事正好拜托你。”
“您说。”
鄂老踌躇,“这人一老就是想热闹,我家小孙子可是好久没回来看我了。我那儿子在县卫军又忙没空带孙儿回来,孙儿他娘一个妇道人家带娃出门不安全,可以的话你看能不能想办法安排我家孙子回来看我一下?”
“当然”他又赶紧补充道,“不方便的话当我没说,可不能给公子增添不便。”
薛云义安慰他,“您放心这是小事,我在书信里给我爹提一下,我爹就会派人给县卫军传话。嗯,我就在信中建议让您儿子所在的部队过来处理村里这次事务,再特批您儿子带您孙儿一起回来如何?”
鄂老高兴的合不拢嘴露出满嘴大黄牙,“那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