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摸了它一下。
小哈高兴得快要昏过去了,就地躺平,露出柔软的肚皮,引着这个人类再摸摸它。
谢时笑了一声,又摸摸它的肚皮。
小哈鬼鬼祟祟地偷瞄一眼雪追,而后抬起头,勇敢地舔了舔谢时的手:“汪呜汪呜。”
雪追:“……”
什么玩意,果然猫的天敌永远是狗。
喃喃看着小哈:“哥哥,汪汪看起来好开心。”
谢时温声说:“是呀。”
“喃喃也好开心,”喃喃弯起大眼睛,灿烂地说,“看到汪汪开心,喃喃也很开心。”
谢时拍拍她的头:“哥哥能和喃喃玩,哥哥也很开心。”
喃喃点头,笑容又持续了几秒,接着,她沮丧地垂下头,低落地问:“哥哥,为什么妈妈和喃喃一起玩的时候不开心呢?”
谢时没办法回答她,只好又拍拍她的脑袋。
喃喃很快又和小哈玩起来,似乎不记得自己问过怎样的问题。
晚上,谢时和雪追又变成了猫。
一回生二回熟,谢时淡然地戴上领结,从容地跟着女人进门,不好意思地又进了小朋友的房间。
女人并不知道喃喃问了怎样的问题,她看起来还是顶着巨大的压力,在给喃喃讲故事的时候崩溃了,扔下启蒙儿童才会听的童话绘本,问喃喃到底为什么要变成一个傻子。
喃喃被吓到了,奶猫似的缩在床边,咬着嘴唇掉眼泪。
女人歇斯底里地哭了一会,又慌乱地站起来,手足无措地去抱喃喃:“喃喃,喃喃别哭,对不起,是妈妈不好,妈妈不该这么说你,对不起,都是妈妈的错,喃喃不哭,不哭不哭。”
喃喃迟钝地揪住她的衣服,呜咽着喊:“妈妈。”
女人的情绪变化实在很不对劲,就像一条紧绷的线,随时随地都能断裂。
除了男人,应该还有别人给她施加压力。
谢时有种很强烈的直觉,女人是解开喃喃问题的关键因素。
他被大猫叼着离开别墅,一路上都在思考这件事,根本没注意到自己发生了什么。
雪追看着一只小黑猫踩着空气跑来跑去,犹豫再三,还是说:“谢时。”
“嗯?”小黑猫眨了一下眼睛。
“你有没有注意到,”雪追顿了顿,“你是自己飞着的?”
“……?”
小黑猫茫然不解地低头,看到缩小到仿佛模型的别墅,又看看自己。
他又看看在一旁蹲着的虎斑猫。
“???”
小黑猫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四只爪爪突然没有了力气,直直从空中掉了下去:“喵呜?”
这只大妖怪怎么还不来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