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潇长吐一口浊气说道,大秦早年很多悲剧的发生,都是各国留下的旧臣不愿意降服,率领门客蛰伏作乱,与侠名尽显的中原武林人氏一同揭竿反秦,造成大秦要平定江湖武夫的决定,儒不得以文犯法,侠不得以武犯禁。
邓潭冷哼一声,抬枪甩出压下,晏潇举剑横挡身前,身形被震开数米外,握剑的手传出丝丝疼痛,还未来得及稳住身形,一杆长枪穿风破出,搅动周遭江水动荡起伏。
晏潇抬剑挡住枪尖,整个人被拖曳数米远,邓潭出枪动如惊雷,阵阵闷声炸在咫尺之间,长枪弯出一个半弧重重甩出,枪杆横在剑身钳制,枪尖宛如灵动的游蛇一般,不可思议击中晏潇的腹部,一股鲜血汩汩流淌。
秦枫咬牙艰难爬起来,双手撑住膝盖摇摇晃晃,吐尽嘴里头腥味浓烈的鲜血,抬起浑浊的双目放在江面之上。
公孙谨满身鲜血淋漓,仍是以身为剑不断撞出,势要冲破吴长清的阻拦,却是进不得半寸。
陈青山也是好不到哪里去,四拳相对震开自己,堪堪守住身形,刚才二对四已经身心俱疲,而他们还带来一个内武天人相助,这一战到底是太过勉强。
晏潇被邓潭死死压制,与三位大宗师鏖战不得一丝时间喘息的潇湘剑仙,更是精疲力尽。
秦枫回头转望船上的燕向天与袁逢,轻轻一笑,双手相扣立出四指,对着天门脉穴顶上,放声喊道:“你们要的,我给你们,滚出大秦!”
一道金光直冲云霄,拂去天上黑云翻墨,月光静静拂过少年郎的发梢,随风起伏荡漾,那点残余的黑丝全部化白,如雪覆满头,整个人瘫软倒下,溅起阵阵涟漪。
公孙谨楞在原地,双目赤红冷声道:“吴长清,他若是有任何事,我公孙谨与你们吴家剑冢不死不休!”
吴长清收剑入鞘,如何都想不到年轻人会是这般做法,让开一条道路,静静看着那个老人佝偻的背影手足无措奔去。
邵秋阳不可置信,很是疑惑年轻人为何是那般做法,下下之法,即使他们是压胜而来,也并非没有一点胜算,摇摇头长叹一声,还是收拳守身让开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