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爷站在枝头用尖嘴梳理着刚长出的鲜亮小彩衣。
“世子爷。”安陵王府的暗卫冷竹无声落地。
“事情办好了?”夜离歌醉眼迷离,潋滟了一方桃花,嗓子被酒熏得微哑。
冷竹单膝跪地,恭敬回之:“还未等到属下出手,已经被人捷足先登。”
“哦?”夜离歌眼皮掀开,起身,一袭白袍迤逦曳地,卷起漫漫桃花纷飞,“何人做的?”
冷竹垂首:“属下无能,未查到是何人为之。”
夜离歌挥袖,冷竹退下。
夜离歌慢步走向桃林深处,走到两株桃树旁停下,两株桃树挨着相依相偎,上面茂盛的枝桠盘绕相缠。
树干上刻的字被岁月磨了痕迹,一株桃树上刻了“阿娇,”一株桃树上刻了“阿七。”
树下面埋了两坛酒,取名:阿娇,阿七。
那两坛酒已经埋了好几年了。
是阿七和阿娇一起用这一树桃花酿的桃花酒。
阿娇说:以后我娶媳妇儿了,要用这坛酒来敬各位来宾。
阿七说:原谅我一生放荡不羁爱自由,我才不要找狗屁相公,我要把这酒埋这一辈子。
阿娇说:那我以后不娶狗屁媳妇儿了,我也要把这酒埋这一辈子。
阿七说:你要是以后娶媳妇儿了就是小狗。
阿娇说:你要是以后找相公了就是小狗。
......
万顷桃花纷飞错落,恍若轻纱半面遮,一如那红衣女子撩拨。
夜离歌轻抚着被岁月消磨的字迹,轻声道:“阿七,你是小狗。”
语气轻轻的,柔柔的,不知是被桃花晕红了眼角,还是被烈酒灼伤了眼眸,夜离歌杏眼含雾氤氲,湿润了。
“阿七是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