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玉儿还想骂些什么,但看雁难寻的样子,也知道雁难寻也不容易,便欲言又止,最终叹了一口气,转身作罢。
静了一会,秋玉儿眼中倒映出火焰吞噬的场景,默默说道:“算了,我要回银汉城了,这里不适合我。”
一听到秋玉儿说要回银汉城,雁难寻急道:“秋玉儿,你先相信我一次。”
雁难寻心里着急,秋玉儿却是气不打一处来,再次转身,瞪着雁难寻,怒道:“之前吴叔就说了,让我防着你。现在你又失手了,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这回却是雁难寻眼里悲伤,吃惊问道:“吴叔让你防着我?为什么?”
此言一出,秋玉儿知道是自己失言了,又见雁难寻如此反压,心里也愧疚起来,脸一红,解释道:“吴叔他听见你在来福客栈登记的时候,你是你自己是苏州城的人。可吴叔他去过苏州城,姓雁的大家族和当地门派,或是一些能人居士,他都没听说过有雁难寻的这个名号。其实是那些大家族,吴叔说连名字相似的人都没有一个。你说,连在客栈登记你都不老实,你还要我相信你什么?”
说完,雁难寻沉默的看着秋玉儿,仔细看了一会,才缓缓开口说道:“秋玉儿,我有我的苦衷,但是我绝不会骗你。”
“我说了,不要叫我名字。”这回秋玉儿的语气却不像之前那般强烈,犹如赌气般的说道,“那你在天亮之前,杀了金钱彪和陈久武他们两个,我就原谅你。”
“好,我这就去。”
没有犹豫,雁难寻点头说道。随后便转身,打算施展轻功,去追上金钱彪和陈久武。
“我过去就直接去客栈了,明天再见面吧。”
秋玉儿没回头,补充说道。
“我知道了。”
雁难寻点了点头,施展轻功,一息之后,便消失不见。
估算雁难寻已经走了,秋玉儿才转身看向雁难寻离去的地方,低声喃喃说道:“要小心啊……我知道,又是我任性了。”
随着内心的慢慢冷静,其实秋玉儿自己也清楚了,刚刚只不过是自己没有救出吴叔和白婶婶,把气都撒在了雁难寻身上而已,杀不杀陈久武,也只是秋玉儿想要给吴叔两人报仇罢了。
所以见雁难寻接受了自己的任性,秋玉儿也是一阵愧疚。
而在屋檐上,秋玉儿看不见的地方,雁难寻却还在默默看着她,眼里没有刚刚的悲伤。雁难寻仿佛就像是局外人一样,眼底神色确实有些复杂。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秋玉儿最后的话,看了看秋玉儿过后,随后便将目光转移到失火的屋子里,那里葬着一对有情人。
至于追陈久武和金钱彪的事情,雁难寻仔细算过了,陈久武身上带着伤,跑不了多快。而且陈久武为了躲他的父亲,将自己的府邸筑的离陈家很远。
“残花泪,海能容水,却被火吞。花语事事休,伤心处处流。多情总是难留住。”
念罢,雁难寻转身,看向陈家的方向,低语道:“陈久武,金钱彪,你们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