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原来,原因是出于他这掌兵三十万的三叔身上。
夜里渐渐起了风沙,火盆里的火团在风中摇晃,陈恪远远看着主帐的方向,不由冷笑出声。
“看来祖父说的没错,叔父的确难以助我们成事。”
明明是陈家儿郎,却满脑子对皇帝的仁义礼信,一心只想着大商,身为护西大将军,却固步自封,不思进取,难怪陈家会处处受人桎梏。
“看来,我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收回目光,陈恪将一封密信交到一看不清长相的兵卒手中,“立刻送出去,那边,自是知道该怎么做。”
兵卒应声去了,陈恪抬头看着混沌漆黑的苍穹,不管是敌人还是朋友,只要能除掉皇帝,那便是一路人。
商启,既然来了西疆,那便不用回去了。
次日傍晚时分,商宴一行总算是到了尧城。
说是一座城池,更不如说是一处关隘。
尧城不大,放在奉安城里抵不过一座普通的王府宅院,更别提尧城处于乱石嶙峋的山腰,要通过此处,只有一道仅余六乘马车可过的峡道,两边均是陡峭的山岩,全由我方将士把守。
商宴骑于马背上,随军队穿梭在峡道间,头顶的山岩上插着大商的战旗,在暮色中颜色显得越发深沉。
这一路行来,商宴也在心下打量,尧城的地势得天独厚,占尽优势,的确是战中宝地,易守难攻,但若是一旦兵败被围,便犹如笼中困兽。
也难怪陈疏会如此谨慎,甚至拨出了自己的五千精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