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拓拉满弓弦,偏头看了她一眼,锋芒毕露的脸上全然是野心和欲望。
“难道你忘了是你跟这个疯子同气连枝,逆道乱常?”
“出生在皇室宗亲,我们都是没有选择的人。”
话落,重弩上的箭矢已经铮鸣着划破长空。
新一轮的箭雨再次袭来,商宴搀扶着楚依安起身,霜寒格挡开来势汹汹的箭矢,叮当作响中甚至还有几次擦出了火花。
楚依安将商宴一路护送到马儿身边,沉声道,“快上马!”
箭雨没有丝毫停息的意思,反而越发密集,有好几次都险险的擦着她的发丝飞过,来不及多想,商宴翻身上马,俯身向楚依安伸出手来,“皇叔,快上来!”
马匹受了惊,没等楚依安靠近就撒开四蹄奔跑起来,楚依安抓住商宴的手腕,借力跃身上了马。
身后的箭矢如影随形,商宴能感受到楚依安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
“皇叔,你怎么了?”
“没事。”
楚依安在她耳边低声答道,他的身量本就修长挺拔,双臂环绕着商宴握住缰绳时,商宴完全就被他护进了怀里。
马匹疾驰中,她能感受到他胸腔里急促有力的心跳。
眼看着二人策马逃出了箭雨,北堂拓放下重弩,冷笑着活动了一下手腕。
“洛水崖都是我们的伏兵,他们逃又能逃去哪里?”
北堂跋没有说话,她看着二人离开的方向,震撼之余,微瞠的美目里神色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