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熙骑在高头大马上,哈哈大笑,笑声肆意张扬,充满年轻人的活力,再也没有流留京城风月时的颓靡不振。
“哈哈……”
宋简茹实在忍不住了,揭开马车窗帘,“谢公子,你能不能不要笑了。”明明大晴天,她感到渗得慌。
谢衡笑问,“你说赵子玄发现你离开京城,会怎么样?恼休成怒、发狂张怒?”
他就没有说难过,在这场不对等的相遇里,谁都理所当然的认为,赵熙的喜欢就是男人浅于表面的喜欢。
喜欢一个对眼的丫头想拥有她而以。
仅止而以。
连赵熙自己也这么认为的。
小喜儿跪在他面前,浑身抖成筛,“爷……爷,你……你醉酒了,奴婢还……还没来得及告诉你。”
那天晚上,赵熙与谢衡拼酒大醉而归。
他那是与酒为伍、身经百战的小将军对手,被灌得酩酊大醉,睡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三天早上才醒来,醒来时又急急忙忙赶去上朝、去署衙办公,晚上又有应酬。
小喜儿一个小丫头,无足轻重。
一直到五六日后,他忙过了这阵,才又想起小喜儿。
不,不是想起小喜儿,而是想起了宋简茹,把小喜儿叫过来问话,结果听说她要离开京城,连忙叫来赵左,“你知道?”
宋简茹身份一直没有揭开,一直是个隐患,当然是赵左重点监视对象,对她的一举一动,当然知道。
“是,爷。”
赵熙一脚踢过来。
赵左生生受住了。
他冷漠的外表下,情绪激动难平。
小喜儿吓得瑟瑟发抖。
赵熙目光触到了那本地理志,这本书快被她翻烂了。
直到这时,他才意识到,小丫头真的赎身自由了,她离开了他的视线。她去了更广阔的天空。他连伸手去拽的机会都没有。
突然,心口如针刺般疼痛。
“公子……”
主人捂心口,赵左吓得大叫,“快叫太医。”
赵熙大喝一声,“都给我滚出去。”
现在,他只想一个人静静的呆着。
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