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在边上很焦急,他看着老大夫紧缩的眉头不敢说话,生怕一问就问出个没救了的答案出来。
老大夫把了半天的脉,又扎了几针便一言不发出了屋,任谁都能看出他脸上的凝重。
狗子在屋外瞪大了眼睛盯着大夫,大夫瞧见长叹了口气,“老夫医术不精,看不出是个什么病症,也不知该怎么治。只能给夫人扎上几针,聊胜于无罢了。”
老大夫朝村长拱了拱手,便被村长带去别的屋里休息去了。
狗子哭了起来,但也只是哭的小声,因为怕吵到屋里休息的娘,大黄则在狗子脚边呜呜的叫。
随后几个月狗子的娘一直没醒,狗子只能喂些稀粥喂些水。地里的庄稼还是村民帮忙种的,狗子不会种庄稼,只能帮别的村民干干杂活。
狗子不想让别人白白帮助自己,因为娘说人可以穷,可以没见识,但是脊梁不能弯。
这是狗子懂的为数不多的道理。
眼看着到了秋天,之前请来的三四个大夫都没办法治好,今日却被一个村外来的一个和尚哥哥找出了办法。
狗子听和尚哥哥说娘亏损了元气,狗子不知道什么叫元气,问要怎么办,和尚哥哥说要吃肉。
王家村只有逢年过节才吃得上一口肉,村里的鸡不过几只,要留着下蛋。
狗子能想到的唯一的肉就是大黄,只是大黄和自己一同出生,情同手足。摸了摸大黄,看它在自己伸出舌痛舔自己的手,一时下不了决心。
......
杨小央听完村长说明的情况,不敢想象一个孩子要下多大的决心才能做到这一步。
想起和自己相处了两年的小花,如此情况下怕是也无法在一晚上做出决定的。
他看着痛苦的狗子,便决定做些什么。
李从文听了倒是有些不以为意,“不就是肉嘛,明日我便去镇上给你买个百十来斤的,多大点事儿。”
杨小央摇了摇头,蹲下身子摸了摸狗子的头,“可否带贫道去看看你娘?”
狗子看着眼前的道士哥哥,虽然长得没有另两个哥哥好看,却让人觉得亲近。点了点头,把杨小央领进了屋子。
李从文悄悄捅了捅杨小央的后背,轻声说:“你还会治病?为啥不让我直接买两斤肉?费那么多功夫干嘛?”
杨小央只是摇头,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