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彤一颗心悬得太甚,突闻红叶被救下,顿感如释重负。但还是担心道:“那她现在怎样了?没被欺负吧?”
子衿摇头:“有小X在,怎会叫她被人欺负。”
这话怎么听起来有指责自己所托非人之意?偷眼看了看子衿的脸色,绝美而宁静,没有丝毫情绪波动。
所托非人也好,索性没出事。谢天谢地,阿弥陀佛……黄彤心中念叨着菩萨保佑。
子衿不画也是眉黛青颦,天生丽质,简单地扫了扫,“你才刚受孕,马上就要有妊娠反应,这趟我去就可。”黄彤建议道。
子衿站起身去换衣:“红叶要不是为了我们的事,也不会深入虎穴,差点出事。我们也理应一起去美国把她接回来。”一句话说得在情在理,令黄彤没话可说。
一切收拾妥当,子衿似乎又想起什么似的说:“红叶转危为安的事,暂时不要和笑然说。”
黄彤了然点头:“是该让她好好反省。”
日光被云遮蔽,于子衿面庞上镀上一层霜清雪洁:“倒不是因为这个。我很想知道笑然向她姐求救时,会得到怎样的反应。”
梁歆怡悲愤地咬着被子睡得正死,被梁笑然一通电话吵醒,起床气火苗一样窜得高。
一听内容,立马又蔫了,深深叹了口气,心想她这妹子的桃花到此,算是被她自己一手给掐折了。
于是,子衿黄彤与梁家姐妹几乎同时抵达医院,同一时间,同一地点。
梁歆怡冷睨道:“一个孕妇,不老实在家待产,这么远也要跑来‘督夫’,真是伉俪情深啊。”
“伉俪情深哪比得了你们的孺慕之情,妹妹闯祸,姐姐善后。”话却不是子衿说的,而是抱着臂的小X。
梁歆怡大怒,“你是什么东西,敢这么和我说话!”
“哦,不好意思我该尊老爱幼的。我只是实在看不过一个如此娇柔可人的女孩儿就那样被你妹扔给几个大男人,如果不是我适时出现,她可能真的性命不保。”
在场众人皆变了脸色,脑中不免联想到红叶惨遭凌虐致死的画面。尤其是梁笑然,这两天如同老了十岁,头耷拉着,完全不似她平常自信潇洒的模样。
梁歆怡先发制人,拉着梁笑然率先进了病房,对红叶一通嘘寒问暖,还让秘一带了价格不菲的补品。
红叶一一谢过,目光却唯独没有对上过梁笑然。
黄彤仔细问了红叶当时的情况,红叶轻描淡写,说:“我反正休假,原来在美国也做过类似兼职,就顺便查一查。你们也不要责怪笑然,是我坚持让她先走的。当时那个情况,总要有一个人先脱身去报警。”
一句话说得在场人的自责心都减了半,当然,除了梁笑然。梁歆怡不免又暗叹,多么豁达又通情达理的好女孩儿,可惜啊……自己妹子是终究没缘得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