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震惊地“哈?”了一声,明晃晃的嫌弃,好像夏油杰说了鬼话,“我们两个完全不一样好吗。”
“我说的是第一印象。”
“那老子说的就是真正性格。”
五条悟的眼睛是蓝色,那是一种冰冷漠然的颜色,“杰,就这么举个例子吧,如果你死了,我会拼了命给你报仇,但不会孤注一掷,抛弃夜蛾、硝子、甚至是其他的牵绊去救你。”
夏油杰笑了。
他想,果然悟也发现了。
五条悟和夏油杰并没有猜到真相,他只是根据自己的直觉和对太宰的了解,随意说了一种可能性,并不知道自己误打误撞契合了事实。
第一次见到缠着绷带昏迷不醒的少年,太宰连意识都不清醒,却抓住一个人就拼命地喊着“织田作”,那种绝望和悲凄,至今让人心有余悸。
可那又怎样?
就算他们无意中发现了这点,也没有用处,太宰的伪装一向漫不经心,严格意义上讲,任何人都会隐约察觉到他真正的性格。
“我们了解太宰,但是,他真正想做什么,杰知道吗?”
不需要回话,他已经自问自答了:“不,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甚至于哪怕太宰将一切都摆在明面上,我们也没有信心阻止。”
五条悟交朋友全靠眼缘,他才不在乎太宰的真实性格,在夏油杰和太宰走近的那段时间,也没想过阻拦。
他大概想的是——杰不愧是老子的挚友,看人眼光都一样!
夏油杰觉得稀奇罕见,“你不总说自己是最强吗?”
白发少年翻了一个白眼。
好不容易的睡意被赶跑了,又没得到想要的答案,五条悟心情不爽,语气也恶劣了点:“那我还是五条家内定家主呢,又不能把高层所有人都杀了。”
“悟!”
“好了好了,老子知道正论,都怪杰把我叫起来,我心情才不好的。”
夏油杰叹了口气。
他说:“太宰其实偷偷帮过你哦,他看上去轻浮,性格深沉,但实际上是个无法拒绝和接手善意的好孩子呢。”
五条悟来了兴趣,又有点质疑,“那我怎么不知道?”
夏油杰是在回忆中找到太宰的一点善意之后,才顿然醒悟的——想要知道太宰是什么样的人,身处其中是永远不可能察觉到,因为事情发展自然而然,一环扣一环,太宰也不想让人知道。
只有等结束后开始从头到尾的回忆,跳出这个怪圈,才能在最开始察觉到一丝巧合和微妙感。
所以夏油杰说:“降谷先生他们在警校很出名,五个人成绩很好,有些课程教官也比不过。”
五条悟随口道:“然后?”
“太宰说饿的时候,距离我们去野餐已经过了两个小时,可他只吃了一个螃蟹,这代表他并不想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