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来,彻底把斐愉欢推倒了不容置疑的地位。
等到所有人走了,斐愉欢独自一身坐在房间里。
她看着满屋的书和账本,这些都是他爹让她放的。
她的屋里没多少女孩子该摆放的东西,处处都透露出她和别的女孩子不一样,她是经过精心培养的,是他爹唯一的希望。
斐愉欢不是不喜欢经商,她喜欢,只是没有那么喜欢!
但任何事情都由不了她,所有人都在推着她向前走。
她这十多年过的顺风顺水,没有受过一点挫折。她爹永远在为她搭桥铺路,她只需要站上去,站不稳了都会有人在旁边扶着她。
像今天,她都不知道,为什么一年见不了两面的伯公会如此支持她。
都说一个人一辈子总会有顺境和逆境,现在所有人都在护着她向前,以后出了事需要她自己承担时,她很怕她会手足无措。
天黑时,下人告诉斐愉欢,斐有则让她过去一趟。
书房里,斐有则负手而立,等待着斐愉欢。
她进来,喊了一声爹。他便转过身来,让她坐下。
斐愉欢知道,她爹找她谈话,肯定是让她戒骄戒躁。不要因为当了斐记的继承人就得意忘形。从小到大他的教育方式都没有变化。就想让她学会成熟稳重。
所以她小时候爱欺负别人,也是因为在她爹那不敢放肆,才在别人身上发泄。
“你知道我来找你做什么嘛?”斐有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