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觉迟闭了闭眼,扶额叹气,旋即盯住江淮不放,目光凌厉得像刀刃直逼江淮心底,盯得江淮心慌。
江淮想笑却不敢笑,毕竟“卫太太”这个外号还是他这个罪魁祸首发明的。
江淮忙摆手:“哎哎哎,你讲点道理,那是我教她的吗?是她自己学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说完,江淮还不忘嘟嘟囔囔补充一句:“再说人叫得也没错。”
罗菲发觉卫觉迟再用眼神和气场欺负江淮,一伸手挡住江淮的眼睛,没好气地质问卫觉迟:“看什么看?他是我的,我允许你看了吗?”
罗菲一句醉话把江淮逗笑了。
江淮本来还因为罗菲和他闹脾气的事不愉快,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巴,现在听见罗菲替他出头,整个人突然神气起来,一把搂住罗菲。
罗菲还要拿酒,江淮一把按住她的手,服软道:“小祖宗,我错了成不成,别喝了,以后我每天只打两小时游戏行不行?”
罗菲呛了他一句:“呸,你的话能信,猪都会上树了。”
江淮连忙点头:“是,是,是。”
说完,江淮拉着罗菲起身,顺便还拿走了罗菲的包。
江淮:“我带她回去了。”
卫觉迟点了点头,陆青葵闭上眼睛,歪着脑袋已经进入放空模式。
卫觉迟怕她摔了,悄悄拉住她的手臂。
江淮瞟了瞟晕晕乎乎的陆青葵,好心提醒卫觉迟:“你也别坐着了,赶紧把她带回去。”
卫觉迟看着陆青葵,愁容满面:“知道。”
江淮把罗菲的包挂在脖子上,让罗菲靠着他,另一边却抱怨起了卫觉迟:“我说你也是,这都还没在一起就和人小学妹闹脾气,你说你是不是有病?还想不想追姑娘了?看看你今天这一出闹的,两个都醉了。”
卫觉迟作势要拿起手边的一包抽纸丢向江淮,江淮躲了躲,结果却发现卫觉迟是虚晃一枪。
卫觉迟:“别赖你爸爸。”
江淮没好气地说:“滚,我是你爸爸。要不是你家陆青葵撺掇罗菲喝酒,罗菲能醉成这样?”
卫觉迟“蹭”地一下站起来,手边还不忘扶着东倒西歪的陆青葵:“我看你不止脑子是摆设,就那双小眼睛也是装饰用的。”
刚才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是罗菲先给陆青葵倒的酒,撺掇陆青葵喝酒,他还没怪江淮不管好罗菲,江淮反而恶人先告状,倒打一耙。
江淮瞪了卫觉迟一眼,虽然他眼睛不大是事实,但事实归事实,别人不许说。
江淮:“你眼睛才小,赶紧把人送回去,不和你瞎扯,浪费时间。”
江淮牵着罗菲的手走了。
卫觉迟弯腰拿上陆青葵的包,扶着陆青葵:“走吧。”
回去的路上陆青葵犯恶心,差点吐在卫觉迟车上。
陆青葵被一手捂着嘴,一手拍车门:“停车,快停车。”
卫觉迟少见地慌了一下:“你等等。”
而后卫觉迟急匆匆打了转向灯,靠边停车。
车子刚停稳,陆青葵就急忙下了车,但因为酒精作祟,她脚步不稳,小腿骨狠狠地磕在公园路障上,疼得她一声惨叫,整个人又抱着小腿蹲在了地上。
卫觉迟听见她的动静,急忙赶过来,半蹲着:“磕到哪儿了?我看看。”
陆青葵憋红了眼睛,像只小兔子一样:“没事,能不能扶我去那边的长椅坐一会儿?我缓一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