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水无奈,知道自己只要还留在这里,落花就不会把剑放下。刘水只得跃身上马,含香跟着上了马。春桃春雨则坐进了车厢,良辰美景把马车又调转过来。刘水深情地看了落花一眼,一咬牙,催马狂奔,含香等人紧随其后。
刘水一口气跑出了数十里,朝后一看,没有发现有人赶来,才稍微放缓。含香催马来到刘水身边,说道:“今日要没有这位落花姑娘,我们恐怕很难生还。”含香眼见落花为了刘水,不惜以命胁迫萧达凛,对她的有情有义极为感动,因此言语之间,已经客气了很多。
刘水叹了口气,说道:“我们虽然脱险但是她回去之后,不知道会受到怎样的责罚!”良辰却说道:“少爷,不用担心。我看她不会受到任何处罚!”刘水自然不信,便问道:“你为什么会这样想?你没有看到刚才萧达凛的脸色有多难看吗?”良辰道:“少爷,你实在太粗心了。你难道不觉得落花姐姐的身份有什么问题吗?”
刘水不解地问道:“她不就是萧达凛女儿的侍女吗?这有什么可怀疑的?”良辰微微一笑,说道:“你就没有发现萧达凛和落花相貌上有什么相似的地方吗?”这点刘水确实没有想过,此刻被良辰一提醒,突然觉得他们确实有些地方非常相似,尤其是落花的鼻子和眼睛,几乎和萧达凛一模一样。
刘水心念一动,惊讶地问道:“良辰,你的意思是他们是父女?”良辰说道:“我之前听你提及落花的时候,就有些怀疑。一个大户人家的侍女,无论主人对她有多好,都很少有像她这样任性骄横的。到了幽州之后,我看她的气质不凡,言行根本不像一个婢女。行云公主是货真价实的辽国公主,怎会和一个婢女关系如此亲密?还有酒楼里的掌柜和伙计,见了她都是毕恭毕敬的。”
刘水低头回想,觉得良辰说的极有道理,便说道:“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早说?”良辰说道:“我刚开始也就是怀疑,没有十足的把握,因此不好对你说。可是通过刚才的事,我这才能确定他们是父女。落花就是萧达凛的女儿,这样的话,落花的一切行为就解释得通了。你想想看,如果她只是一个婢女,萧达凛怎会因为她的一条性命,而放过你这样一个心腹大患呢?”
含香这时也说道:“我看良辰说的,应该没错,他们确实是父女。”刘水听了良辰的一席话,其实早已认同。刘水喃喃自语地说道:“如果说在京城她隐瞒自己的身份,倒也可以理解。毕竟宋辽两国有仇,她的父亲又是辽国王爷。可是我们到了幽州,这是她的地盘,她实在是没有必要继续隐瞒。这萧达凛怎么也替她打掩护呢?”
良辰想了想,说道:“这个也许是她暂时不想暴露身份,也许是她还没来得及告诉你而已。当然我想最重要的原因应该是她怕你知道之后,可能会怪她欺骗了你!所以不敢对你说实话!”刘水暗想,自己也确实够大意的,当初在京城怎么就没有发现呢!良辰察言观色,见刘水有些沮丧,便劝道:“少爷,你也不用自责。你如果早早知道她的身份,你又能怎样?”刘水一愣,他确实做不了什么。他当时既不可能去告发落花,更不可能想着除掉落花。
一路无话,十余日后,刘水一行回到了京城。含香不想去张家旧宅,带着春桃、春雨直接返回了醉仙居。刘水和良辰、美景回到张家旧宅,就直奔大厅。早有人去通报了刘娥和红英。不一会,刘娥、红英和李玉等人急忙过来相见。刘水见刘娥进来,当即上前请安。
刘娥仔细看了看刘水和良辰、美景,见他们毫发无损,大喜道:“水儿,一路幸苦。累了吗?要不先去休息一下,我们再说话?”刘水摇摇头,说道:“多谢姑姑关心,我们不累。只是此行没有达成目的,白跑一趟,有负姑姑和太子的重托。”刘娥不以为意地说道:“水儿,没事的,不怪你。这件事本来就不是容易办的事,你们没有遇到危险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