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已是黄昏的大南半岛。
祖父说过,男人的修养内涵是里子,马车则是面子,因此,女人的第一眼,往往最先看到的都是面子。
失去了马车,就跟失去了外边的面子一样,至于里子,多数的人,都没有耐心去探寻。
阿姆认命般地背着布包,慢慢渡着步。
有个疑问萦绕心头,为什么,自己最近的运气好像不怎么样啊——
他缓缓走进地铁口,熟练地越过检票口,站在候车台上。
身边来来往往的人,无论性别如何,都趁着自己低头思绪的时候,用贪婪的目光偷偷盯着自己,不得不说,痴汉是不分国界,男女的。
阿姆懒得在意,直接无视。
他现在脑子想的,只有方时镇为自己找工作这件事。
秃头社长千叮嘱万嘱咐,告诉自己一定要准时去面试,黑着脸威逼利诱,哭着脸循循善诱,苦口婆心,能用的手段都用了。
那画面,阿姆瞧的瘆人。
所以恐惧之下,他全给忘了,甚至目的地是哪里来着,他都给一并忘了,也丝毫不觉得可耻丢脸。
只记得是什么公园,什么岛来着,反正说自己迷路了,就朝着汉江附近的方向走。
对于汉江,阿姆的印象只有一个叫鸟叔的老哥们,一把年纪,还十分敬业,跳了一个极为脑残的v画面。
说到鸟人…额,是鸟叔才对,阿姆竟然有些饿了,毕竟在胖圆学校时,才吃了几口面,加上晚饭没吃,他饿极了。
拖着步子,阿姆抬起头,像只呆头鹅似的杵在站台上,看着复杂的地铁路线图。
两眼一闭一睁,果断懵圈了。
他向来不喜欢纠结。
遇事不决,可问耳坠。
慵懒地坐在等候椅上,阿姆轻轻拨了拨脖子上的梨子吊坠,随着力度,晃动的次数将决定单数还是双数,也决定他是向左,还是向右。
在他的身边,恰好是个女孩。
说实话,她的头发很香,也很长,恰好遮住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