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之后,毓秀觉得陶菁安静的不正常,转回头看了他一眼,却看到他两只胳膊叠着,头枕在胳膊上,也不知是闭着眼,还是在看她。
“你疼的厉害?”
陶菁呵呵笑道,“皇上把裤子脱了让我打几下屁股,你就知道疼不疼了。”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皇上要是心疼我,不如施舍我几滴龙眼泪,下士的屁股说不定就像当日的枯枝一样速速复原。”
陶菁见毓秀又不再理他,沉默半晌,突然转换语气问一句,“皇上可会喜欢除皇后以外的人?”
毓秀虽然没有回话,心中却着实起了一阵波澜,好在陶菁没有刨根问底。
困意袭来,毓秀又睡了过去。
陶菁疼得睡不着,把手伸过去握住毓秀的手,身体的不适才渐渐平息。
第二日毓秀醒过来时,天刚蒙蒙亮,陶菁还是同样的姿势趴在她身边,额头的热度丝毫未减。
毓秀掀开帘帐,越过陶菁下床,到偏殿洗漱换衣,用了早膳,又吩咐御医再来瞧一瞧陶菁的伤势。
散朝之后,毓秀直奔勤政殿,姜郁一早已等在殿中。
陶菁挨打后夜宿龙床的事,他自然也有耳闻,心中越发觉得不妙。
毓秀已许久不曾见过姜郁面容冷淡的模样,明知他心中不快,言谈之中便特别注意分寸。
二人公事公办批了奏折,姜郁半句闲话也不说,告退回永乐宫。
毓秀把姜郁批的奏折又细细检查一遍,直到上灯时分周赟催她用膳,她才揉着头带人出了勤政殿,“摆驾永禄宫。”
周赟猜毓秀想见华砚,可永禄宫毕竟还有纪诗,“皇上可是要与华殿下与纪殿下一同用膳?”
毓秀本也想探探纪诗的底细,就顺势降下口谕,叫永禄宫两位殿下一同接驾。
纪诗在新进宫的几人之中排位最后,又与毓秀并无渊源,本以为她会在召见舒雅之后再找时机见他,接了口谕反而有点措手不及。
华砚见纪诗心有顾忌,笑着安抚他道,“我才吃了点心,就不陪皇上一同用膳了。”
纪诗猜到华砚的好意,却以为不妥,“皇上来永禄宫本为惜墨,你若不在,岂不扫了皇上的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