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秀进殿之时,华砚还没从凌音手里抢回玉佩,二人一同接驾行礼时,他脸上还隐约有愠意。
凌音手里紧紧握着华砚的鲤佩,起身之后笑容款款地看着毓秀。
毓秀看出二人剑拔弩张的气场,笑着问一句,“你们方才在勤政殿动手了?”
凌音心中惊诧,他与华砚打架的时候十分收敛,非但没有打碎东西,连脚印都不曾留下一个,毓秀是怎么发觉端倪的?
凌音失神时,华砚已跪地对毓秀拜道,“臣一时冲动,举止无状,请皇上恕罪。”
凌音见华砚跪了,也不好不跪,收敛笑意正色道一句,“皇上恕罪。”
毓秀笑着叫二人起身,“朕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居然猜中了。我知道凭你们的武功修为,即便真的动起手来也能做到悄无声息,可勤政殿不同于别处,今后还是谨慎为上。”
凌音生怕华砚御前告状,干脆先下手为强,“是臣借了惜墨的玉佩来看,只是一场误会。”
毓秀见凌音欲盖弥彰,忍俊不禁。华砚本还恼怒,见凌音诚惶诚恐,也觉得有点好笑。
“玉佩是母上赐给惜墨的,悦声玩闹也要有分寸,快还给他吧。”
凌音这才不情不愿把玉佩还给华砚。
毓秀把身上的玉佩解下来递给凌音,“如今宫中谣言四起,悦声不要在勤政殿久留。”
凌音接了玉佩,转忧为喜,谢了毓秀告退走了。
毓秀与华砚相视一笑,一同坐到桌前,很有默契地没有提起她方才去淑兰苑之事。
“惜墨可批到什么要紧的折子?”
华砚摇头苦笑,“臣才批了几封奏折,悦声就来了。”
毓秀笑道,“悦声外表活泼,其实内心冷淡,又因他身份的缘故,自幼不曾与人真心相交,他既与你笑闹,想必心中十分看重你。”
华砚笑着点点头,“皇上放心,臣自然不会与他一般见识。”
毓秀笑道,“如此甚好。惜墨入吏部一事,何泽不日会做出安排。”
“皇上有什么吩咐臣去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