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郁帮毓秀理了理弄乱的头发,“回宫之后,我叫他们准备些补品,给皇上补一补。”
毓秀笑着点点头,才要把眼睛再闭上,姜郁就拉着她的手说一句,“舒娴进宫的事,臣之前并不知情。”
他原本只是心急想解释,可话一出口,却莫名有欲盖弥彰的意思。
毓秀见姜郁一脸纠结,心里忍不住好笑,“伯良说这话是多余了,舒景有心安排舒娴进宫,你事先怎么会知道。”
姜郁听毓秀语气调侃,心里越发不是滋味,嘴角的笑容也有些僵硬,“臣只是不想皇上因为一些莫须有的事,与我心生嫌隙。”
毓秀笑道,故意问一句,“什么是莫须有的事?你与舒娴的关系吗?”
姜郁看着毓秀的脸,想看清楚她脸上的表情,毓秀的表情却晦暗不明,不知颜色。
“臣与舒娴的确曾两情相悦,可因为彼此身份的缘故,即便当日我没有受父命进宫,我和她也没办法在一起。何况之后我进了宫,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他话说的虽然隐晦,意思倒一点也不难懂,无非是变相地辩解他与舒娴的感情已不如从前,绝没有旧情复燃的意愿。
曾少年时,毓秀一直以为姜郁心仪的人是灵犀,他和舒娴在一起的情景,她也看过几次,当时只觉得这两个人生疏的不得了,连话都说不上几句。谁成想,越是看起来尴尬的男女,暗地里越藏着不可对外人道的情愫。
她从前是有多天真,被感情蒙蔽了看不清是非黑白,错过了一场场好戏。
毓秀心里觉得可笑,面上又不能透露笑意,只一本正色对姜郁道,“伯良不必担忧,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怀疑过你。流水无情,落花有意,你从感情中抽了身,舒娴却未必完全放的下,她这一趟进宫,大概也是为了你。”
姜郁不是没有怀疑过舒娴进宫是为他,可他嘴上怎么可能承认,平白给毓秀加几分戒备他的理由。
“舒娴对臣的情谊,早在臣进宫的时候就走到了尽头,她这一趟次绝不会是为了儿女私情,恐怕是受了舒景的嘱意,在宫中为舒家占据一席之地。”